上位呢?自己盘踞了很久的江山,怎么可能与其他人分享?
好一个薄暖,她其实早就知道,薄太后只能支持梁王。于是她顺水推舟地,将这份人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顾渊轻抚着手底的那一册《国策》,轻轻地笑了。
阿暖,阿暖,你真是孤的冯谖啊……如一柄绝世好剑,待价而沽,一步百计,无往不利。
只愿你,不要倒转剑锋,与孤对面相向才好。
当薄太后赶到鼓簧殿的时候,皇帝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卧阁内跪了一地的太医,梅婕妤抱着顾泽神色哀戚地依偎在皇帝身边,她的堂叔梅御史跪在床脚,而丞相仲恒在轻轻吹着帛书上草草写就的墨字——
突然被薄太后劈手便夺了过去。
仲恒大惊而拜:“太后!那是陛下诏命,请太后还与老臣,将之封存石匮!”
薄太后扫了一眼帛书,便攥着它走到了皇帝病床前,梅婕妤连忙退开几步。薄太后盯着自己这个病重垂危的儿子,精致勾勒的眼角凌厉地上扬,她再也没了往昔里的和缓安详,声音是冷酷的:“老身问你,先帝将大靖交付与你时,说了些什么,你可还记得?”
皇帝挣扎地抬眼,却只有薄暮的清灵的光晕洒进他的视野,他依稀看见了一个人影,低声呢喃:“阿慈……”
梅婕妤连忙抹着泪道:“陛下,妾在这里!”
薄太后冷冷地道:“他不是在叫你。”
梅婕妤愣住了。
薄太后又转向顾谦,狠狠地道:“你怎么会是他的儿子!懦弱,愚蠢,自私,任性……谦
儿,你太令阿母失望了!”
顾谦迷茫地看着光影朦胧之中自己母亲那模糊的形象。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了,鬓边都有了白发,而那神情却如返璞归真的孩童,迷茫之中,带着初阅人世的欣喜。
“阿母……”他终于能唤出声来。薄太后的身子一颤。“善待阿泽,好么?朕的,东西……都已经被您……拿走了……那就……请您善待他,好吗?”
他竟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赵太医惊喜地欲上前来把脉,薄太后的眼眸中寒光一闪。
“陛下!”梅婕妤骤然哭出了声。
陛下断气了。
薄太后突然走至殿门口,对早已准备在此的骁骑将军薄宵道:“将这里的人全部带走——下人都杀了,仲丞相和梅御史下廷尉,梅婕妤和三皇子下掖庭狱!”
她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地又道:
“传梁王顾渊!”
今上讳谦,是孝钦皇帝与薄皇太后唯一的骨肉,二十一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