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变化。
她知道段西楼指的是什么,八年了,她已经十分了解这个男人,他专制独裁,说一不二,如果得不到就用抢的。
余久久用力咬着牙关,在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认命。
她转过身子对着段西楼,双手撑在身下的座椅上,然后微微前倾身体,慢慢靠近段西楼,段西楼就那样坐着纹丝不动地笑着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接纳她的那一刻,余久久一点点靠近他,最后将自己柔软的嘴唇轻触到段西楼凉薄的唇上。
余久久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在她将嘴唇沾在段西楼唇上的那一瞬间,段西楼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绵长的眼神,那是十分罕见的温柔,像是一个混搅着各种复杂感情的温柔沼泽,宁静而深邃地打在余久久脸上。
仿佛她依旧是八年前那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璀璨存在,那个让他献上最忠诚的吻手礼的女孩。
那个八年前仿佛救赎一般出现在他生活的女孩,救赎了这八年来他本该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她是他的曙光。
只是两片唇瓣轻轻一触,余久久立刻像是触电般离开了段西楼身边。
之后,段西楼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从头至尾,一寸寸细细地游走着,品味着那上面余久久残留下的温度,随后他露出一个挪揄的笑容,仿佛意犹未尽,他说:“瞧,果然是甜的。”
余久久微微挪了挪嘴唇,没有吱声。
她是一个沉默的人,她会对段西楼表面上的顺从,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内心的反抗。
她心里非常非常的抵触,但是又无法表现出来,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顺从已经在她骨子里存在八年了,她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反抗,只知道如何去顺从。
曾经年幼的余久久还可以用“爱”来解释这种行为,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无法理解和抵触这种盘旋于暧昧和亲情之间的行为。
但是事实上,段西楼确实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这种轻轻的亲吻依旧可以称之为亲人间,爱的表达。
可是她还是很抵触,她表面越顺从,内心就越是抵触。
所以她同意和卓溪谈恋爱,并非她多喜欢卓溪,她只喜欢想摆脱这样的状态,或者是内心一丝丝报复的情绪。
但是段西楼的眼睛始终盯着余久久,他就像一个海绵,将余久久脸上一些些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