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疼痛压抑着自己的烦躁。
“……我想不通您为何如此热爱自己的职业。”她在沉默片刻后说道,“做医生让曾经的您被黑道追捕,又让您受到如此之多的束缚。这个时代的人们甚至还要关注‘态度’,他们总会找借口做出攻击……我看不出坚持这行业的必要性。”
真帆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大通,言语中带着连自己也惊讶的愤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积累了多少负面情绪,对于她的职业规划,对于该死的医生和生化技术。
格瑞神父以长辈特有的宽容瞧着她。
“你说得对,与生化研究和医学相关的所有职业都糟糕透顶。只要你在做一天,你就要多委屈一日。
我年轻的时候也想着这行业糟透了我不干了,我的钱够我逍遥自在一辈子,我要治好我的破腿之后找个漂亮姑娘当向导环游合众,过那种像电影一样酷毙了的生活。
但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的那天,这片街区出了交通事故,有个年轻人的胳膊要截肢。如果我不去帮忙的话他就要被送到公立的医院里,他很可能会被某个无德的医生骗着买一份不实用的义体,然后搭上他的后半生去还上因此背负的巨债。”
格瑞神父又开了一罐可乐,就着碳酸饮料把往事咽下喉中:“所以我得去帮他一把。他一个破大学生懂什么行业内幕,我不帮他没人帮他了……我做完这些心想,如果我早一天走了这场车祸的结局会是怎样?这条街上,这座城市里还有那么多的穷人,病人,善良的人,无知的人。他们都需要治病需要义体,可在搞义体技术和生化实验的从业者中,良心是个比实验经费还稀罕的玩意。我能把病号放心交给他们吗?交给那些眼中只有狂想和金钱的人?
想到这儿我发现我走不开了啊,如果我留在这儿我还能多拉几个病号出坑多感染几个良心未泯的植物医生,万一有什么实验事故我能帮着一块想想办法。可如果我一走了之了我就只是个好色的中年大叔啦!
贼心不死的大叔只会在路边蹲着喝啤酒盯着年轻姑娘的胸脯和大腿看,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的嘛。”
公孙策也顺了罐可乐,严肃道:“那不一定,好色的小青年也这副模样。”
格瑞神父与他碰了碰易拉罐,嘿嘿一笑。
真帆没理会两人的插科打诨。她沉默良久,干涩地说道:“……我明白。”
“理解不需要等于赞同。”神父的声音温和,“你的人生路还长得很,慢慢想。在这件事上从没有‘对’与‘更对’之分,怎么选择都是最好的。”
真帆此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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