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又让本姑娘给你带这种脏东西,要死了要死了!”那灵兽口吐人言,声音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它一个劲儿的甩毛,各种脏水往阮琉蘅身上飞,却是一滴都没溅到南淮身上。
阮琉蘅头疼,这是多矫情的灵兽才能对主人如此恶劣。
“我从黑水泽那种腌臜地儿把你带出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那脏啊?听话,把夏家亲眷之血给我。”
猫型兽不搭理她,抖完毛就腻在南淮腿边,毛茸茸的身子撒娇般地蹭着他,卖痴道:“南淮神君你越来越俊俏了,娇娇好想你。”
说完用脑袋去蹭南淮垂下来的手,只蹭了两下就被阮琉蘅拎起来,在主人的胁迫下,娇娇不情不愿地把那滴夏家血从脑袋里召出来,又扑到南淮腿边。
南淮坐在竹简上,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鲜活的小鱼,一点点喂着娇娇。他看到阮琉蘅施诀凌空凝住那滴血。
南淮道:“你是想用夏家亲眷之血做血踪法?但这滴血已十分不纯,行夜元君想必也已经用过这法子了,而且他可以寻到更纯的夏家血缘。”
阮琉蘅笑道:“我的血踪法,可跟行夜元君的不一样。”
她取出一粒浑圆赤红的种子。
“道友可识得此物?”
南淮心头一震。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是可以追魂的璇玑花,需要以心头血滋养,再浇灌所寻之人的血脉,便可以追踪到你要找的人。”南淮垂下眼帘,“只是,那花种下就不易取出,太伤身。”
“顾不得了,越晚找到,那孩子就越多一分危险。行夜元君舍不得自己的心头血,可不一定舍不得其他人的心头血,待他寻到此花,就来不及了。”
寻到璇玑花,本也是阮琉蘅还在金丹期的一段机缘,当她找到璇玑花的时候,就知道总有一天会用到它,正是应在这一劫。
南淮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只是叹息一声。
“你与夏家究竟是何等缘由?为何竟要做到如此地步?”
阮琉蘅也是一叹:“两千年前,我随大师兄回太和的路上,受过夏家先祖救命之恩,恩人有难,我没及时救助已是不该,再救不了此子,我心魔必起。”
修道之人最重心魔,盖因心魔是进阶最大的敌人,而太和剑修进阶本已十分困难,再加上心魔扰乱更是难上加难,南淮想到此,心中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想出几种去除璇玑花的方法,虽然都不甚妥当,但也比生心魔要好甚多,便不再阻拦她。
阮琉蘅指尖捏住那粒小种子,祭出丹田内的防御法宝锁天锦,一条光华如水的紫色锦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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