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辈中毫无争议的无冕之王,堪称二世祖的极致,纨绔中的霸王!
这位在丹平城中拥有十五年标准的反派成长路线的少年,自幼家族溺爱,一身无法无天的王霸之气,仗着年纪小,变着花样的各种作死;依着脑袋好使,手段凶残,阴过不少他爹在朝堂上的政敌;被养出火爆的刚烈性子,“欺男”的事儿可没少干,要是夏家的劫难再晚个几年,估计“霸女”的大业也可以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这祸害也有个唯一的优点——不欺负平民百姓,耍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被丹平城又爱又恨着,当夏家事发,夏承玄能逃走,其中不乏有很多人暗中相助,皆是这小霸王曾经无意结下的那点善果。
如今这夏家霸王收了混世魔王的神通,脸色苍白地躺在阮琉蘅的锦缎上,他身边那只总是张牙舞爪为虎作伥的小狐狸夏凉微微发抖地在他脚边蜷成一团。
颇有一种英雄末路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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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看着锁天锦里的人,心里已有决断。
他温言与她道:“道友既然已经找到夏家子弟,还是尽快返回太和比较稳妥,我们不妨就此别过。只是那璇玑花棘手,待我寻到解除方法定会再次拜访。”
阮琉蘅心头一动,道:“我有暂时封印此花的法子,道友不必太过忧心,只是你也要尽快返回门派,行夜元君已至大乘期境界,如我知道夏家事会如此艰难,必不会让你与我同来……此地不宜久留,道友多加小心。”
“我自省得。”南淮眼中有她所不明的坚持。
阮琉蘅不再多说,立刻催动焰方剑,娇娇还在她身后依依不舍地对着南淮挥爪子,一下还没挥完就遥遥不见。
南淮却没有走,他本来就是为了帮阮琉蘅拖住行夜元君才留下来的。
他停在阮琉蘅带走夏承玄的山头上,一挥衣袖,一间精巧的六角小亭稳稳落在一边,亭子里燃着清神香,桌上一张焦尾古琴。
他坐进小亭,缓缓拨动琴弦,随着琴弦声响,每一次拨动都弹出一道劲风,风却含而不发,停留在空中。一曲弹毕,一道无形结界已散在天地间,流光灿灿,四散扩开。
须臾间,只听得一声怒斥:
“尔等居然敢以惊神通天结界阻我!”
南淮端坐在小亭里,从容不迫地回道:“道友说的哪里话,吾只是抚一曲给好友送别,何来阻挡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