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太后担心。”
相雪露在脑子里回味慕容曜的每句话,虽然听起来都似十分合理,但凭直觉感觉,却都好像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于是她当时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后来,她发现他衣冠整洁,银白衣袍仿若清辉月光,皎皎月色,而自己却钗发散乱,衣衫不.整,瞬时面上如火烧,逃也似地问礼后,离开了原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才有了她现在靠在马车边上回想方才情形的事情。
她百无聊赖地,想着重重往事,其他人忙着在外面处理暴雨后造成的损失,一时倒也安静。
直到一道清脆的叩门声响在她的耳边。
相雪露微微地直起身,却还是软着骨头不愿意坐起来,只是随意地往外问了一句:“谁呀?”
方才懒散在软榻上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声音有多慵懒,多娇媚,带着点拖长般的沙哑的尾调,像小猫咪在哼唧。
门外的人好像僵住了一瞬,片刻后,才听他道:“皇嫂?”
熟悉的声音入耳,吓得相雪露一下就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皇帝也如此讲究礼貌了吗?
她赶忙丢掉自己手中的抱枕,迅速地调整出一个端庄的姿势,将头发理了理,然后拉开帘幕。
果不其然,慕容曜站在外面,微垂着眸子,看着她。
相雪露欲起身行礼,被他拦下。
只见他一手撑着马车门,一边微弯下身子,将马车外面的光尽数遮住,让相雪露全身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一边用那种似曾相识的,怜惜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皇嫂。”他缓缓启唇,“有个不好的消息。”
相雪露一头雾水地跟着慕容曜走出了马车,直到看到不远处的情景时,才明白了他方才的眼神曾在哪里见过。
那是晋王刚刚薨逝时,他入王府慰问她,说“皇嫂节哀”那几个字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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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有许多树枝断裂,连同叶片一起,掉落了一地,看上去十分凌乱。
众人纷纷在搬运杂物,清理道路。方才紫衣卫已经将周围都探查了一边,暂时没有新的山石掉落的危险。
前方有十余个人,围着晋王的棺椁,低声交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相雪露走近了,瞧清楚眼前的景象,才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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