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狠下心。
“乖乖的,我明天来接你。”敛水觉得,也是该下决定了。娶了他,背上了一个人类的责任,她认了。
“明天,来,接我?”男人重复着她的话,瞳孔渐渐开始聚焦。“接我?”男人问。
“嗯。所以,我现在要走了。”敛水扶着尚唯站了起来,情绪起伏过大,让尚唯的手脚还软着。
“好。”男人乖巧的点头,“要记得来接我。”
敛水想,她似乎沦陷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没有男人的院子显得有些冰冷,没有生气,像是一汪死水,不起波澜。
敛水提着一竹篮子的东西爬上屋顶,死去的青苔依附在瓦片上,异常的滑脚。寻着一处平坦些的腹地,敛水点亮了手中的灯,光形成了一个圆,把她包围在内。
在屋顶,能够看到徐大娘家,看到那一片热闹的场景。每次敛水觉得孤单的时候,总会坐在屋顶,陪着满天的星辰,去贪恋着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只是今夜有些不同寻常,她没有心思去看那些繁华,而是磨了墨,娶出了红纸,一张一张的认真的写着喜帖。末了,还从怀里拿出四张一模一样的水蓝色的纸张,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敛水看着夜色中的临江县,轻声的笑。
明天,她便要成婚了,这对敛水来说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一夜无梦。敛水在屋顶坐了一夜,清早,徐沪家升起第一缕炊烟的时候,敛水便下了房顶,来到屋内一个垒放东西的边角,那儿放着一对布满了灰尘的木盒,敛水站在那木盒的前面,面色沉思。
敛水细致的把灰尘一点一点的拂去,拿出一个边角雕着一尾上了色的彩色锦鲤的木盒子,抱在怀里,着往外走去,手里,还攥着一摞薄薄的大红请帖。
敛水觉得自己没那个必要到处发请帖,不是不重视,而是她知道,该来的人儿,总是会来的。
来到徐家敲了三下门,徐沪便出来迎了敛水,徐沪有些好奇的看着边角那一尾锦鲤,再回神看敛水。
“嫁衣。”敛水把箱子往徐沪手里重重一放,便走了,留下徐沪一个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这临江县的风俗,一般只有夫君之位的嫁衣才是由女方操办的,显然,尚唯是不知道这个习俗的。
顺着石头的裂痕一步一步的走着,敛水来到了那个小集市,还没开市呢,来来往往的人儿皆是没睡醒的模样,哈欠连天。
敛水径直朝梁环的方向走去。门外有人把守,脸生的狠,不是临江县的人,也不是她上次来见过的。
“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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