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显得尚唯很是瘦削。敛水觉着,尚唯是瘦的,很瘦,抱着的时候骨头很清晰的硌着她。
敛水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钱袋子,银子撞着的声音很是清脆,丢在尚唯的面前,然后把那两串已经淋的湿湿黏黏的糖葫芦放在了地上。“不是不愿意跟着我么?不是想走吗?”敛水冷冷的说,“那就走,拿着钱,该去哪去哪,别再来烦我。”敛水不耐烦的挥着手,转身就走。
“谁在乎你的钱!谁在乎!”尚唯捡起钱袋,奋力的往敛水的背影扔了过去,砸在地上,清脆的声响。
“……”敛水头也不回的走着,身影慢慢的隐匿进了雨里。雨莫名的听了,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被猝不及防的一般,不情不愿的散了云,出了太阳。
太阳暖洋洋的,晒在尚唯身上,却更是冰凉。尚唯呆呆的坐着,像是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过了一会,这才慢慢的爬起身,紧紧拽住眼前那两串糖葫芦,再去捡了钱袋,如同行尸走肉般走着,往着与敛水相反的方向走着。
敛水有些后悔耍了性子,她的脾气一向是不好的,也是直着不弯弯绕绕的,难得有好的气氛,本是答应了男人去买衣物买饰品买胭脂水粉的,怎又成了这般模样了呢?敛水苦着脸,有点懊恼,但却骄傲的不肯回头去寻找。
两个骄傲的人撞在一起,一个为了所谓的自尊,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会有人受伤的,太直的竹,也会被风折倒,不懂低头的松,总有一天会被雪压垮。
敛水回了屋,坐在床上,想象着男人曾经坐在这呆呆的望着灯盏里火焰的模样,莫名的有些想念。敛水甩了甩头,清了杂念,出了门,不知所踪。
只消一步,便能回去了,回去看帝都的繁华,恢复那大家公子的身份,锦衣玉食一辈子,嫁一个不喜欢的人,做一枚棋子,不会心疼,尚唯迟疑的捏着手里的糖葫芦,怀里揣着敛水给的钱袋,尚唯没有打开,但也大概凭着重量知道里边的银子足够他付钱回去。一步的距离,尚唯望着那吆喝着的马车夫,看着那甩尾的马儿,脑海里也不知怎么的想起敛水那张熟睡的面孔,那不染凡尘的气质。
放弃吧,天上的人儿不是他能够抓住的,尚唯握紧那串着糖葫芦的竹签,刺的生疼。“小公子,可要乘车?”那马车夫似是才看见尚唯一般喊着。尚唯恍惚听见了,却也像是梦中一般,怔仲了一会儿,再回神的时候,那马车已经走了。
天黑了,尚唯已经出了县城,马车只有县城外的小路有。尚唯有些害怕,加紧着脚步往县城内的灯火走去。
风吹树叶沙沙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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