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实的垃圾,按照霍止的思路,她把这堆垃圾撬开缝隙再砸碎,重新组合堆砌,后来读了建筑,她逐渐学会有章法地铺开空间,至少在这件事上,世界是按照她的秩序运行。对她来说建筑是个好东西。
高中的尾巴过得很忙碌,舒澄澄常常倒头就睡,只有填志愿的那晚没睡着。
她填了建筑,然后想到霍止一定也会学建筑,想了一会,她爬起来在搜索引擎里输入霍止的名字。
他很好搜,新闻里就有好几条,他新近得了个一等奖,赛事主页上有获奖作品的建模,她找到他的作品,等图片一点点加载。
他设计了一座教堂。由于是科幻类的概念设计,比例并不完全符合实际需求,他还用了大量类金属的材质,那座尖锐的教堂因此像一把指天的利剑,充满肃杀意味,显得十字架上发光的红玫瑰在温柔美丽中透着虚伪。
是个讥讽意味十足的设计,引起轩然大波,底下的评论中充满谩骂和质疑,说这是无神论者管得太宽,或者说这是赶潮流的短命设计,也有人解读说他意指的是当代宗教界的丑闻,十字架是肃穆的布道,那朵柔美的玫瑰是教皇隐藏的情欲阴谋,让人有种爱情和信仰交织缠绕的错觉,但剑刃般锋锐的权力才是本质。
可以说是扯淡了,霍止分明是在内涵她。
舒澄澄飞快地关了页面,无声地骂了一句:“小心眼。”
讨厌她的人很多,但被这么记恨还是头一回。
再想想也合理,毕竟是初恋。
好在霍止天高皇帝远,脚下不沾尘,她混在工地和工位,虽然听他的名字听得耳朵起了茧,但没什么机会再招惹他,只要不再见就可以,或者再见也不会发生什么,又或者就算发生什么也不会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又会搞得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从心情到肉体都算不清帐。心情也就算了,可霍止那双手是她的入门老师,虽然骂过她,但仍旧是瑰宝。
她想站起身,听到有不急不慢的脚步声传来。
霍止在台阶下问她:“你怎么在这?”
舒澄澄脱口就问:“你怎么了?手疼吗?”
霍止摇头,又问一遍:“你怎么在这?”
舒澄澄如梦方醒,想站起来,用手撑着栏杆,结果腰软腿软,她只能说:“没事,我坐一会。”
她好像不知道她手指骨节用力得发白,怔忡的样子很明显。
舒澄澄刚喝了葡萄糖,不至于虚脱成这样,纯粹是吓的。
她在担心他,不只是担心钱。舒澄澄还不算完全没良心,这是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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