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因此断定郑氏母女两个肯定与南海通商的商行、商船中人有来往,却也不好说绝对不曾接触。
顾景吾将书信内容转述给妻子。
宁氏听到江玉郎所作所为,只觉这样畜生一般的人物死不足惜,若真是郑氏杀了他她也觉得情有可原,甚至还要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拍手称好。
当顾景吾话锋一转说到宁波府海港通商之事,宁氏也就明白了,这是丈夫至今调查到的情况中最有可疑的。
“那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宁氏自问待郑氏不薄,绝对不可能令她深恨自己到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当然,东郭先生的故事宁氏也听过,但怎么看常人心中的狼都是江玉郎那种混账东西,万不该是郑氏。
再不然,难道郑氏杀过一次人后,便不再正常,可就算这样,刻薄她们母女的嫂子安然无恙,反倒是厚待她们的自己遭了殃,怎么说都好像有些牵强。
总之,若最后查出事实当真如他们猜测这般,倒真是不得不感叹一句人心难测,只怕以后对人施予善意之时都难免心有芥蒂。
顾景吾道:“先且别管她是为什么,我急着回来告诉你,是叫你防着她,还有她那个女儿,不能再留在璨璨身边。”
“我这就把她们打发走。”宁氏倒也是个利落脾气,说着便要起身。
顾景吾却示意她稍等,“为免打草惊蛇,先寻个理由将她们打发到庄子上去,让人监视起来。”
宁氏与顾景吾多年夫妻,一听便知丈夫定另有计较,问道:“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顾景吾坦言道:“如今你平安无恙,就算以此事给她入罪也不过是个杀人未遂,了不起几年徒刑便会放出,太过便宜。倒不如先将她们圈着,再去从当年之事入手,到时便是问斩。”
当然,这些话是建立在如果郑氏是凶手的推论能够成立的基础之上。
以顾景吾从二品大员的身份手段,若蛮横地栽赃嫁祸、屈打成招简直一点没有难度。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哪个当官的没有虎视眈眈的对手,没有势均力敌的政敌,官越大,对立的那方便也越凶残。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他自己出事不足惜,妻子儿女谁来照护?
夫妻正两个低声商议着不会叫郑氏起疑心的借口,忽听巧月在门外回禀郑氏求见。
宁氏心中打鼓,顾景吾按住她手背,示意她别慌,口中应道:“请她进来。”
郑氏见顾景吾今日在家,不由一愣,但主人家的事情轮不到她问,只管道出此番来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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