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一声,好端端的一只青瓷描金碗便就此粉身碎骨。
床上的皇后娘娘也比那碗好不到哪里去,俨然变成饿狼口里的猎物,任那狼爪与狼嘴搓圆又揉扁,完全抵抗不来。
又或者,这猎物也极享受,并不想脱离魔掌。
当那鸳鸯锦被翻起的红浪渐渐止歇,顾婵几已脱力,当真成了软绵绵一只,趴在韩拓怀中细细轻喘。
韩拓那是意犹未尽,但也知凡事适可而止,眼看顾婵需得休息一时半刻,便由得她,只一手紧揽纤腰,一手来回巡睃,逗得她不时惊叫躲避。
“皇后别闹……”他模仿着她的腔调。
顾婵无语。
到底是谁在闹?
可恨自己被韩拓折腾得连说长句的力气都没有,只短促地吐出两个字来:“我没……”
“没?那是何人一直在撞朕?”韩拓口气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得开怀。
亏他有脸说,若不是他一直捏她,挠她,她痒要躲,手手脚脚的又怎会一直撞在他身上……
顾婵又气又恼,攥着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喔!”韩拓故意痛呼一声,“皇后这是谋刺朕么?”
“是又怎样?”
“那朕要镇压刺客……”
韩拓说着,一翻身,便将顾婵压在身.下……
“皇上,让我再歇一歇。”顾婵求道。
韩拓倒是不跟她犟,握着小腰,又是一个翻身,两人再次交换过位置——反正就是不能分开。
“皇上,二婶婶她怎么样了?”顾婵想分散韩拓的注意力,便扒拉出这么一个不大重要的话题来。
“先关着吧,吓破了她的胆,再叫林修他们审一审,不怕她不说实话。”
“那要是真的,皇上打算把她怎么办?”顾婵又问。
“你说呢?”
不管有罪没罪,韩拓倒是不介意把人千刀万剐的,不过他认为这事儿还得看顾婵的意思。
“就让她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好了。”顾婵答道。
韩拓皱眉道:“皇后娘娘的这个指示范围有点广,属下们不好掌握程度。”
死人不能作恶,缺手断脚也不能作恶,改邪归正还是不能作恶,到底要选哪一出?
“我只是想,家里面现在孩子那么多,别让她再有机会害他们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