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说的,”谢珉恼羞成怒,打了一下隋仰的手,“老子要跟你追讨精神损失费。”
隋仰笑了,抓着谢珉靠近自己,说“可以啊”,问:“你要多少?”
他英俊极了,笑起来也很好看,神情里有种容易被误读的纵容和亲昵。谢珉看他的眼睛,刻意忘却的回忆纷纷涌回脑袋里。他觉得烦躁,骂隋仰:“滚,你付不起。”
隋仰其实早已不是以前的隋仰,早已经很成功,很少有付不起的价格,但被谢珉这么说,他好像也不觉得掉了面子,只是静了几秒钟,就平和地承认:“也是。”
对谢珉说“你说得对”。
房里的暖气开着,气氛变得怪异。
隋仰外套挽在肘间,低头注视谢珉。
谢珉觉得隋仰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低下兔子的头,盯着隋仰的掌心纹路不说话。
过了片刻,隋仰用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脑袋,打圆场:“谢珉,我们回酒店等江赐吧。”又说:“谢谢你陪我过来看房子。”
谢珉没回答,后爪在隋仰的手上按了一下。隋仰握住他,带他离开了这里。
第6章
回到酒店房间,隋仰把谢珉放在茶几上,打开电脑接电话、处理公务。
他工作得很认真,谢珉不打扰他,自主地蹲在一旁看风景。
晨雾早已散去,从酒店往下望看到的余海城景,和谢珉公司所在那一层能看到的没什么分别。谢珉望着窗外,情绪平稳地想,如果自己没遭遇车祸,现在应该也在公司忙着工作。
硕士毕业,进入公司六年,谢珉只休过三天假。
是在某个春天,他不知怎么感冒了,心情很差,不想去医院,也想不出门,头一次任性地要求池源帮他把工作都推了,躺在家吃药睡觉发呆。
休假的第三天早晨,拍卖行把他拍到的画送来了,而他父亲来电指责他不事生产、缺席重要的晚宴。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步入工作,之后没再休息过,直至此刻,他被迫待在隋仰的旁边,观看隋仰忙碌,仿佛被玄幻事件以一道无形的高墙隔离。
进入玩具兔体内已过去四十多小时,谢珉基本接受现状,冷静了下来。
他发觉自己回到了余海,心中却没有踏实的感觉,反而更加迷茫:不确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希望赶紧离开隋仰,但想不到一个在此情形下敢于信赖的人。
不论选择谁,都像有可预见的风险。
他垂眼看看自己粉色的乐高躯干,中了邪似的向空气小幅度地挥出一拳。
小小的塑料前肢如同上了发条,滑稽而毫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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