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个字也显得多余。
谢珉说“隋仰”,他说:“我以前觉得自己一个人很没劲。”
“我家一点都不像个家,”他说,“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陪我。”
“但是感觉现在不一样了,”谢珉有点害羞地对隋仰笑笑,“隋仰。”
书房外是余海四月春季的夜晚,晚风徐徐吹动树叶。
谢珉的手离开书桌,抬起来,似乎想要抱隋仰,又不知道怎么抱,就只是抬脸很羞涩地亲亲隋仰的嘴唇。
谢珉平时喜欢犯懒脾气大,犹如作恶多端的恶魔,但是认真的时候甜蜜得如同唯一属于隋仰的天使。
“不管发生什么,”谢珉问隋仰,“我们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啊?”
隋仰抱了谢珉的腰,和谢珉接吻,像交换爱情和秘密。
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家里的重担在谢珉的书房消失了一小段时间,隋仰在那刻丢失了理智,失去思考现实的能力。
谢珉像他海难时唯一的救生艇,让他在一望无际的汪洋里安睡。
之后离开余海的每一天,隋仰仿佛从未成功从那个春夜离开,也再没能忘记当时谢珉的表情和声音。
今天的小兔子又在垣港虚度二十四小时,他很明显想回去工作,不过还是只能睡在隋仰的床上。
隋仰这一套房子装修,找的是谢珉父亲闹翻的那个设计师。隋仰提出想装得像余海那套设计师老同学的别墅后,那位设计师曾露出的费解和愠怒的表情,说那个风格早过时了,而且他对那套房子的设计回忆十分差劲。
不过隋仰一意孤行,给得很多,所以设计师还是骂骂咧咧地接受了。
尤其是书房,在隋仰病态的再三要求和关心之下,设计师费九牛二虎之力找出了十几年前的图纸,几乎装得一模一样,连同书桌都是去市场上收到的同款。
谢珉来隋仰家这些天,从未提过这件事,隋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来,会不会在心里骂隋仰神经。
隋仰忽然想,是否这也是谢珉想离开他这里的原因。
不过现在小兔子没有说话。
它睡觉也穿着隋仰给他买的小衣服,隋仰打开台灯,它没醒,隋仰便用手指很轻地碰被棉布包住的乐高小兔的爪子。
布料摸上去很柔软,如果不细细区别,手感像一只真正的小兔。
隋仰也知道自己很无聊,伸手罩住了它,又动动它的耳朵。
小兔子好像有点感觉,穿着衣服的后肢凌空一踢,翻了个身,背对着隋仰。
订做小衣服时,隋仰忘记提醒店主,得制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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