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说话,又推推他的手臂,问他,“隋仰?”
他们出门吃了早餐,隋仰找了个借口,和谢珉分开了。
如果是现在的隋仰,便能有许多资源和办法解决这件事。
但十九岁时他没有。他承认,也只能接受。
父亲刚出事时母亲带他拜访了许多曾经的朋友,大多都吃了闭门羹,能借的关系全都借完,也只是九牛一毛。时至今日,每每想到那时的境况,他都为排山倒海的无力和焦虑所折磨。卓医生劝告他尽量不要去想,但他的确不是每次都能做到。
那天最后,隋仰找了负责家里案子的律师。
律师很忙,但人不错。隋仰与他简述情况后,他气愤非常,给包工头打了电话,和隋仰一起去了对方所在的工地对质。对方很是心虚,假模假样地查了帐,说自己弄错了,总共十万,没有更多,承诺自己不会再去找谢珉。
而后隋仰又和律师回到了律所,讨论了些后续的安排。
隋仰几乎没看手机,也一直没联系谢珉,到了晚上八点多钟,他刚到家,谢珉便打来了电话。
他问隋仰在哪里,为什么一天都不找自己,也不来图书馆,隋仰起先没有开口,谢珉有些生气,连问了好几次,隋仰才反应过来,说自己在家。
从谢珉敲开他家的门起,往后所有都是隋仰最浓重的噩梦。
第24章
“为什么发消息不回,”十八岁的谢珉背着书包,不悦地看着隋仰,“我在图书馆等了好久。”
隋仰侧身让开了些,让谢珉进来,对他说“对不起”。
谢珉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袖子上有品牌的标志,他的皮肤很白。宝栖花园客厅灯是冷色调,照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没有血色。谢珉睫毛那么长,好看得像一个穿着昂贵衣服的人形玩偶。
进门以后,谢珉双手抱手臂,佯装生气:“就一句对不起。”
隋仰心里的事情太多,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哄他,也开不了玩笑,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谢珉不知怎么就脸红了。
“干嘛啊。”谢珉小声说着,靠近了隋仰少许,隋仰闻到他身上很淡的夜来香的味道。
谢珉从图书馆走来隋仰家时,在路上染到的。
贴近隋仰之后,谢珉微微仰着脸,好像等隋仰亲他,可是他耐心很差,隋仰几秒钟没有动,他就又靠过来一点点,亲了隋仰的嘴角。
隋仰当然没能忍住,吻了谢珉的嘴唇。
谢珉的书包掉在地上,他抱着隋仰的背。因为长高得太快,谢珉身上很瘦。隋仰低着头,很轻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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