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隋仰拿起手机,看起来像是要给易大师转法事费用,谢珉插嘴道:“到时候我把钱给你。”
“不用,”隋仰伸手按住了谢珉的后爪,看了谢珉几秒,说,“你会不会比车祸那次更不舒服。”
“不至于吧,”谢珉推测,“不就洗了个胃。”他回忆:“我车祸刚醒的时候人都不会动了。”
他观察着隋仰的表情,道:“不过刚才大师说‘逆法’,不知道逆的是什么法。我不能说话,所以没问,你听懂了吗?”
隋仰看了谢珉一眼,像是想了想,坦言道:“不清楚。”
他的表现无懈可击,谢珉完全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否知情,只好将疑问埋回心底。
隋仰的主要事业仍在垣港,大概是为尽快将新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一直在公司待到了很晚。夜里余海起风了,谢珉蹲在窗边,看黑暗中,山上的树被风刮动,像半空泛起的黑色的海浪。
实际上,他大三的冬季放假回家,半夜碰见父亲醉酒晚归,对他一顿挑剔时,曾经打车来这附近。
那天看见这座山,也是类似的模样。
当时谢珉其实已经不怎么会去想隋仰,努力地投入了新的生活,选了很多课,交很多朋友,将时间与身边的空间全部填满。
只有半夜站在隋仰曾吻他的烂尾楼杂草丛生的泥地里的那一刻,他迷茫地想如果重回十八岁,还应不应该给隋仰买蛋糕来这里找他。
谢珉不愿意回家,在荒芜的郊区走来走去,感到烦躁无力。
隋仰跟他分开七八百天,他过得如此充实,仍旧在阻止自己想起隋仰的同时,暗自从每一个人身上寻找隋仰的影子,在难受的时候来到有两人回忆的场所。
二十一岁,在黑暗里,谢珉觉得隋仰像咒语,伴随谢珉生命的诅咒,未解之谜,一场虚假的救赎,一个将感情置于生命末位的圣徒和骗子。
幸好不同的是,如今的谢珉比以前又已成熟许多了。
隋仰终于结束了工作,抬起手,手心向上,放在谢珉面前。
“干嘛?”谢珉问他。
“等你跳上来,”隋仰笑了笑,说,“宠物信任度测试。”
谢珉被迫习惯隋仰胡言乱语,轻轻踢了隋仰一脚,隋仰的手还放在那里。谢珉没那么幼稚,不会和他斗气干耗时间,跳了两下,跳上隋仰的手。
“晚上没什么人,”隋仰说,“不把你放口袋了。”
他先前已让助理回去,让司机留下了车。
把谢珉放在副驾,隋仰又自己开车离开。
夜里郊区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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