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帮他做题,懒得抄直接把他的原稿交上去,结果被老师发现,两人一起被他母亲骂了一顿。
如兄如父,如师如友。
他曾经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兄长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可后来才发现,这其实是多么可悲。
那个人,用二十年时间换得了他满心满意的信赖,又用了一天,将他挫骨扬灰。
往昔不可追啊。
他想着,算了,都过去了。
那个人,即使虚伪,可能也是这世间伪装的最好的。因为时至今日,即使发生了那么多,那么深重的伤人事,他发现自己居然都无法恨他。
“我二十一岁那年离开的英国,可来到中国时,却是二十四岁,我离开英国的时候没有带走一便士,可到了中国却已然身家万贯,这三年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们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么?这思路倒是确实很对。”在梁薄微怔的表情下,安瑞将自己哥哥问过自己无数遍的话复述了一边,又慢慢补充了句,“我也很想知道,可惜,真的是记不清了……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耍你。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是记不清了,也不想记清。”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是谁越来越迫切的想杀我,而我没准备逃跑,或者反击,甚至……其实我已经等了那个人很久,你会觉得我疯了么?”
一连串的陈述过后,他终于略停了下。
梁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开口,“会。”
安瑞噎了一下,笑骂,“没一点儿浪漫主义情怀,不知道叶臻怎么忍得了你。这时候,按照套路来,你应该问我那个人是谁才对。”
说罢摇了摇头,好像也无甚在意,继续说道,“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么?一个农夫,在冰天雪地里捡了一条蛇,他捂热了那条蛇,把自己过冬的粮食给它吃,把那条蛇喂好了,养活了,最后被反咬一口死了。”
梁薄迟疑着反问,“你是农夫?”
“错了,不是说了么,农夫已经死了。”他笑着,却蓦然红了眼角,只是在黑夜中,没人看得见,“我是蛇。”
心头盘桓已久的疑问,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更加扑朔迷离。
“什么意思?”梁薄问道。
“什么意思?”他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摇头,转过身去,离开屋檐,风雪中,顷刻白头,“蛇咬死了农夫,哦,不对,我这个故事有点出入,没有咬死,一时心软,只是咬废了,现在他伤势渐好,自然不会忘了当初那条蛇。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么?怎么你居然不明白?”
“……”
“今日的果,昨日的因,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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