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有些温暖,来的就是这样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僵硬已久的唇际,忽而柔软。
太太?
又将那两个耐人寻味的字眼不出声的在唇舌间滚动。若有所思。怕是没那个机会。
若是自己着了凉,恐怕家里只有一个人会骂他。
嗯,如果那个人……她敢的话。
看着那个蹦蹦跳跳,朝气蓬勃的影子,竟是自然而然的联想起那只小熊孩子。刚巧,她也是这样美好的年纪,也很容易就这样开心,笑起来也是这样灿烂,只是笑起来没似乎没那俩女孩儿精致好看,而是憨憨的,他觉得有点呆。
像个小孩子。
而这种有点冒傻气的好事,似乎也脱不开她的影子。
爱丁堡的冬天也是常常下雪的。而且那里纬度更高,气温更低,风雪更加肆虐猖獗。他不在的那些年,她是否会不听话的偷偷在下雪天溜出去玩,他记得,她是最喜欢玩雪的。
在心满意足的归程。是否也曾将自己的伞慷慨的赠予某个潦倒忧伤的街角失意人,然后也是如此蹦蹦跳跳的洒然离去?那她会不会着凉感冒,calvin能不能照料的好她,她下次会不会又……
唉?打住,自己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
这都说不定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自己这脑洞开的可有点大。
安瑞苦恼的揉揉太阳穴,把这不受控制流露的画面全部归咎于那只熊孩子。对,都是因为她最近总是在他的生活里捣乱,整个脑子都被她整的不太好使了。
撑起那把相当有违和感的粉红卡通伞,安瑞决定不再多想,回身离开。
风雪夜归人。
……
回到中山时,夜色愈发深浓,满院的灯火灭了大半,他的房间也不例外,也是,那孩子大约是睡下了。伸手抚了一把脸,安瑞推开房门。
漫天的朔雪漏进来,窗帘被风吹得翻飞飘扬。还有做剩下没来得及收起的试卷书本,被吹的到处都是。
忍不住蹙起眉来——这种天气还开窗,她是想冻死吗还是怎得?
打开灯,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安瑞一怔:“锦年?”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并无回应。
脑子先是一懵,接着有些慌乱。
这么晚了,她是去了哪儿?
拿出电话,安瑞拨下她的号码,可是她的手机却在自己的枕头上欢快的唱起歌……
渐渐的,他开始无法保持平静,一直镇定的心绪也开始有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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