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到如今,无论结果如何,所有的恩怨,也该在这里画上终曲。这才算得上圆满。
反正,他再没有什么牵绊,所有他关心的,在意的人,都很安全。母亲她们,待在哪里会平安。而锦年有那家伙照看,更是不需要担心。所以,成败与否,都只需他一个人来承担,不会牵连到……
“嗡,嗡。”
电话突然发出规律的震动,他随手想掐掉,却漏眼觑见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心神一滞。
这次离开,以防万一,除了她,他没有留给任何人任何联系方式,也说过,没有什么事情不要联系。可……
不知怎的,忽然就有种心惊肉跳的错觉。
“哥——!”果然,甫一接通,那端的哭腔印证了一切,“哥,他们不见了,谁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他霍然坐起,“谁不见了?可可你不要急,好好说清楚。”
“就是,就是……其实他,阮铭他一直都在和我闹,他说了当初明明答应的只待一个月,但是现在都好几个月了……绵绵已经错过了期末考,不能再错过开学,他,他,从前天出去,一直都没回来,一直到刚刚,有人传来信息说……”
精神已经高度紧绷了相当长的时间,突如其来的这一消息几乎是瞬间将他点燃。
说不清是恼恨到了极致还是恶毒的痛快,凤眼因为愤怒眯成了两条线,“行啊,我早就说过,他愿意作死就让他去死!”他冷笑,“可可,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他拿我的话当耳边风,还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好,随他,那么能耐,现在也别指望我去帮他收……”
“可是,呜……绵绵和他在一起,他带着绵绵一起的啊哥。”
电话无力的滑落,摔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谓百密一疏,正是如此。
往往一个不经意间,甚至完全没有放在眼中的疏忽,就可能成为一个巨大的隐患,在今后某处,给你会心一击。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停车。”
安瑞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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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人的结果,就像它的过程一样,痛并快乐着。
锦年趴在水池旁,胃里一片的翻江倒海,呕吐的太久,除了清水,已经什么都吐不出。
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她拧开龙头,洗了把脸,想要清醒一下。
再一抬头,她险些没被镜中的自己吓个半死。
发丝凌乱,湿漉漉的黏腻在额头,脸颊上,逐日清瘦下来的小脸泛着淡淡的青灰,眼圈深而重,几乎凹陷到了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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