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出了飞鸿楼,忽听街道上一阵喧哗,一乞儿伏在地上,正被两名家奴拳打脚踢,乞儿嘴里悲呼嚎啕:“求大官人饶命,大官人饶命。”
乞儿也就七八岁年纪,时节冬寒,身上披件破衣,露腿赤脚,看着瘦骨嶙峋,抱头蜷缩地上,喊得格外凄惨。
叶香偶瞧不过去,上前阻止:“你们为何平白无故打人?”
家奴见状道:“这不长眼睛的狗崽子,横出来吓人,险些惊了我们官人的马匹,若害官人失足坠下,他可赔得起?”
原来乞儿腹中饥饿,见街道中央落了块剩馒头,冲过去就拾捡,恰好那主人家骑马经过,他乍然冒出来,把那健马惊了一跳,连番踏蹄后腿,被家奴左右勒住缰绳,才给稳住。
叶香偶仰头望去,那主人骑在一匹雕花鞍饰的高头大马上,穿着锦绣丝袍,足蹬鹿皮棕靴,端的傲慢神气,对方见着她,目光不禁一凛:“是你?”
叶香偶皱眉,还真是狭路相逢,原来此人正是张员外四子——张长坤。
☆、第27章 [善恶]
张长坤心胸狭窄,向来记仇不记德,上回吃了她口头上的亏,还私下差人到德戏班寻人,要给她点教训瞧瞧,孰料压根没这个人,事后一打听,方知原是裴喻寒的表亲。
张员外对裴喻寒都要礼让三分,偏偏张长坤是个飞扬跋扈的混不吝,今日撞见叶香偶,先前那口恶气又是涌上心头:“我当是谁敢来多管闲事,居然又是你这个丫头片子。”
叶香偶也不惧他,见那乞儿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且衣衫单薄冻得委实可怜,二话不说,解开自身斗篷,为对方罩上。
张长坤见状,冷嗤一声:“怎么,小爷今儿个教训个人,你也要插手?”
叶香偶直起腰板道:“且不论他是否张公子的家奴,即便家奴,也不该动辄辱打,这乞儿本就饱受苦楚,饿得饥肠辘辘,地上一块馒头都视如珍肴,张公子不施舍怜悯,反对其拳脚-交加,我听闻张员外是积善好德之人,逢五逢十便搭建粥棚救济贫民,而张公子今日做法,却与张员外大相径庭。”
周围群众闻言,不由得议论纷纷,朝着张长坤指指点点,张长坤一时面上无光,又听她把老爷子搬出来,气得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你懂什么,就是这厮平白冒出来,害得我险些跌下马背,若非小爷运气好,岂不教这厮害得折断一条腿?”说罢夹下马腹,行到他们跟前,抽出一条三尺来长的马鞭,凶神恶煞地道,“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这狗崽子,否则由得他日后再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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