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吸溜下鼻子,仰起头:“那你心里到底信不信我?”
裴喻寒用拇指轻轻划过她晶莹剔透的米分颊:“阿念,我承认,我的确是嫉妒纪攸宁,我想到你曾经那样那样喜欢他,我就觉得受不了,心里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又回到他的身边,不要我了。”
他的话像一坛醋,浸得心头酸酸软软,冷念忍不住伸臂环住他的腰:“傻瓜、傻瓜,我跟纪攸宁之间早就结束了……少琼,我答应你,今后我绝不会去见纪攸宁,也绝不会再与他发生任何瓜葛。”
裴喻寒心满意足地将脸挨向她的耳鬓,亲昵磨蹭一下:“阿念,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冷念摇头,分离是最痛楚的煎熬,予他予己都是,在他怀里都快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裴喻寒笑了笑,抬起她的下颌,俯首轻柔落下一吻,就像梦里的蝴蝶流连而过,美得要命,彼此言归于好,冷念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与他嘴对嘴儿缠绵相吻,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滞在这一刻,化为永恒。
蓦然门被推开,冷念猛地惊醒,看到冷崇拄着拐杖进来,眼前一幕,令他大惊失色:“你们在做什么?”
“爹……”冷念吓得脸孔一白,不承想他会进来:“您、您怎么下床了?”
冷崇是刚才听说有人找她,心里不放心,便唤来阿贞询问,哪料阿贞磨磨唧唧讲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位公子,冷崇当即一惊,以为她仍未与纪攸宁断绝来往,这才急匆匆下床赶来。
冷崇顾不得冷念问话,怒不可遏地盯着裴喻寒:“你是何人,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冷念吓得面若白纸,身子微微哆嗦着,裴喻寒将她挡在背后:“冷伯父,在下是裴喻寒。”
“裴喻寒……”冷崇觉这个名字颇为耳熟,毕竟裴家作为淮州第一首富,几乎无人不知不晓,又打量他衣着奢丽,谈吐不凡,让他结结巴巴,“难道是……那个裴家……”
裴喻寒见他有些难以置信,只好坦然承认:“是,敝府专做些玉石生意,在下正是裴家当家少主。”
原来对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首富公子,冷崇面呈惊惶,视线转向冷念:“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事已至此,隐瞒不住,冷念跟小鸡一样从裴喻寒背后绕出来,老老实实交待:“爹,裴公子是纪攸宁的朋友,您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偷偷拿走的那盆‘十丈垂帘’,其实送给的人就是裴公子,我跟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冷崇恍然,继而厉声:“你不是在夫人家做事吗?为何又与裴公子有所牵扯?”
冷念怕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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