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跟上去!”
绿萼跟着车追出了月光胡同,险险追上,大口喘着气,呛了满口的灰,略带埋怨地说:“姐儿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儿,不能跟老爷太太讲的?您不是说了么,越要做事儿,越不能招眼,您这样,可招眼啦。”
瑶芳有点头痛:“嘘,你看好路。”有车夫与绿萼在,姜长焕和瑶芳都不敢将话说开,胡乱说些闲话,比如瑶芳生了个闺女,简氏今天会去道喜。姜长炀觉得可以娶叶皇后的侄女,简氏也有些心动……等等等等。
到了老君观,瑶芳敏锐地发现氛围有些不大——大约是前一天才烧过人的缘故,正在春天,该是生机盎然的时候,却隐隐有了阴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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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里的小道士们都认得这小两口儿。瑶芳时常到观中来,人都知道她算是张真人的半个弟子,母亲又与老神仙有些渊源,她出手大方、言行得体,上下都很欢迎她时不时地过来——哪怕只是看看,有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在眼前,那也心情舒畅啊。
还没到后头殿上,一路就有许多小道士行礼问好,还告诉她:“观主并不在这里,到后山上闭关打坐去了。”
瑶芳笑道:“是么?那我们去寻他去,有事要找他呢,”回头吩咐绿萼,取两枚红蛋给小道士,“昨儿我姐姐家里得了个千金,我是来送红蛋的,还得跟观主真人讨个寄名符呢。”
小道士连说恭喜,还说要给小姑娘念点经祈个福什么的,瑶芳也笑着谢了。一路散红蛋散到了半山上腰上老君殿,诚心上了香,又布施了些香油钱。瑶芳才跟姜长焕往后山去寻观主。
这一路,她笑意盈盈,仿佛真的只是来讨寄名符的。姜长焕跟在她身旁,笑是笑不出来的,只能竭力让自己别板着黑脸。转到后山,姜长焕都有点绷不住了,瑶芳还是一脸的笑意,在张真人的院子外头还笑着问:“师兄,您怎么不在闭关的地儿呆着,跑到这里来啦?我来给您送礼来了。”
观主满头包,也是一夜没睡好,凭他谁,见了王庶人那等惨状,还要亲自作法“祛邪”,心底都得哆嗦两下。昨天在元和帝面前,再哆嗦也得强撑着,元和帝一走,他所有的害怕都涌了上来,赶紧跑到后山找师傅。
十分不幸的是,张真人年纪大了,染了春疾,别说给他解忧了,能撑着多活两天都是老天开恩了。观主哭了:“一定是圣上带的那个女子有古怪!她一来,您就病了!我给圣上祛邪的时候,可没想着您老代他担这份儿罪呀?”他是个孤儿,家里发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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