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的,对吧?
吴王心里的小人哭得昏厥过去了,脸上还得欢喜得要昏倒一样地谢恩领赏。
元和帝却对他夹杂着一种隐秘的兴奋与补偿的心理,他很想对吴王动手。不是一棍子打死,自家人自相残杀,不是什么好名声。只是惩罚错误。元和帝太明白自己这些亲戚是什么德行了,侵夺田园已经是好的了,掀开了王府的房顶,十家里头得有三、四家有内乱,七、八家帷簿不修。不需要谋逆的理由,光这些,都够使了。
在北镇抚司呆久了,姜长焕在这些事情上头居然比他哥的悟性还要高出许多来。一接到老婆的眼色,他就知道要坏事儿!走!赶紧走!千万不能牵扯太深。
那边儿叶皇后已经怔住了,完全闹不明白元和帝这在唱哪出。皇帝无缘无故的赐药,还单单赐你一家,心思重一点的,特么都能吓得全家连夜上吊了。再看吴王那诚惶诚恐的样儿,叶皇后干脆在一旁看戏了。等被哪个多事的御史谏上一回的时候,元和帝就该老实了。
在叶皇后的心里,元和帝是个讨厌鬼,一个聪明的讨厌鬼,在政事上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眼风一扫,她头一眼看的还是侄女,见叶襄宁似模似样,还跟姜长炀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由生出欣慰之感。再看姜长焕,对吴王府并不十分亲热,倒是看妻子的眼神很是亲切。叶皇后彻底放心了。
那边吴王一家小心翼翼,将赐下的金丹收好,表示要回去沐浴斋戒,然后服食金丹。弄得元和帝心里生出不少的愧疚,暗想,少整他一点吧。
看起来也是宾主尽欢。倒是陪客们心不在焉,并不很热络。姜长炀与姜长焕只要本色出演就好,一兄一弟,俩熊孩子,除了对老婆,其他时候都一脸的百无聊赖。除了应有的礼貌之外,两人对吴王府诸人,是一脸的茫然——接触得太少,了解也少。他们的媳妇儿比他们还茫然——之前压根儿就没接触过。
他们的父母倒是实诚人,然而与吴王府是真的不熟,倒是想活络气氛,又苦于没有话题。连老太妃这样简氏口中和气的人,想跟简氏聊两句……除了说一回上次见面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很小,就再也没别的好说的了——完全记不起来还有什么交集了。
终于,撑到了宫宴结束,各自辞出。
姜正清抹着汗,将妻子塞进车里,小声嘀咕:“忒尴尬。”
简氏也尴尬,也小小声回了一句:“我也觉得是。”
交谈两句,转身与吴王父子拱手作别,约定明日到王府拜访。
吴王原本想着,自己久长没到京城来过,先见见本家,当面再打听一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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