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微怔,少刻轻笑。她自己坐到隋歌边上,手自然地覆到隋歌的手背上,那火炉般的热度惊得景母满掌心的冷汗!
“你发烧了?”景母粗略估计她体温至少三十八度以上,眉头紧皱,“还说没事?”
隋歌抽回手尴尬地往旁边移了移,“去过医院了,买了退烧药。”
“吃了药还没退烧?”景母敏感地捕捉到重点,说着就起身拿包,见隋歌衣服穿的很厚也工整就直接开口,“去医院。”
隋歌身体确实从轻微发热到前天夜里盗汗滚烫前前后后拖了已八.九天了,她有些抗不住所以今天穿这么厚也是准备等下午风小些后去医院。
见她依旧坐在沙发里不动,景母脸上的笑瞬间敛去,满是担心。“要么我送你去医院,要么我跟那混小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隋歌抿唇,秀眉轻蹙,景母这口气和景千如出一辙,老喜欢给人出选择题。她只好又找了件大羽绒服罩在身上这件羽绒服外面,有些羞赧地朝只着大衣的景母一笑,解释道:“有点冷。”
景母没时间和她磨蹭,想着这丫头声音哑成这样,感冒不少天了吧?该不会是流感?
将隋歌扶上车,景母才坐上去,直接报了苏家医院的名字,嘱咐司机快点。
车内开着空调,空气停滞不畅,尽管有着茉莉清香的芬芳,可头热晕乎的隋歌胸口憋气直想吐,这种感觉持续好些天了,一波又一波的气体在胸腔挤压变形,想要吐出来。
景母见她一路上表情不对,只当是发热难受,“怎么了隋歌?”
女人现在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是满腔酸味,恶心死人的恶臭。她无力地摆手,只求快点到目的地。
这是她有史以来坐过最难受的一次车,这种名车能有幸坐上一次都算是享受了,而她只想吐,她想该是自己的原因。
景母扶着脚步虚浮的隋歌进了医院,因为提前跟院方打过消息,所以直接带隋歌进了电梯。
依旧是封闭的空间,里面站着男女老少。隋歌本就头重脚轻这会儿站不稳全靠在景母身上,突然被人撞了下肩膀,她胸腔里的酸水已经呕出来,再没忍住一出电梯就捂着口鼻摸索着跑去洗手间吐干净……
漱口时顺带洗了把脸,冷水打湿后脸上格外舒服,但少刻就是一冷一热的煎熬。
景母担忧地跟上去,她带隋歌去了门诊部,没有挂号直接看着门牌敲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