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再休息,出工那天早晨也是我第一天上班的日子,他拉着我的手:“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做。”
我点头。阿森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肩膀再不是孩子的羸弱,已经能撑起一片天,那我,得和他分担。
书声朗朗,我偷偷听着,这段时间我和书店阿姨的关系越来越好,她教我读书认字,阿森的伤也好了泰半。
我们两家的关系缓和了几分,但妈看我的眼神很不对:“你想嫁人了?”
我没有回答,应该说不知道怎么回答。
学生放寒假,我也放假,那本《我与地坛》我终于能读了,都是书店阿姨的功劳,我甚至从她身上得到了母爱,这话很没良心吧。
阿姨中年丧子,和丈夫离婚,一个人生活,据说以前还是中学老师,我说当她的学生,她很开心,一个字一个教我,耐心非常。
春天很快到了,乍暖还寒,我学会针线活,给阿森织了条耐脏的黑色围巾。
我们提着鸡蛋和糕点拜访了书店阿姨,破落的小房子,我们敲门时,阿姨正在做面条,见是我们,开心极了,让我们随便坐,还留我们吃饭。
阿森在我的教导下,也开始识文断字。
每每下工,风穿堂而过的大厅里,铺开纸张,头顶是昏黄灯光,我写一行,他写一行,从最简单的“你,我,他,它”,到后来的“春眠不觉晓”,我们还胡画,八只脚的鸟,四只眼睛的鱼,笑得乱作一团。
其实我画画很好,没人教,一提笔,笔就带着我画,阿姨夸我聪明,阿森也夸我聪明,我哪里有他聪明呢。
我会在晚间故意跟阿森撒娇,把笔丢得远远的:“我太笨,不学了。”
阿森笑着捡起来:“再写叁遍,我就变糖给你吃。”
我认认真真写叁遍,果然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牛奶糖,我咬了一半塞给他,他把粘着我口水的糖含在嘴里,我亲上去,在他愣神的时候,推开门,一边笑一边回头:“阿森,我先走咯。”
阿森的工作一到夏天就十分难熬,铁水滚烫,人和植物一样,快要蔫儿了,日渐古铜的肉体上块块红斑,摸上去还有微微的肿凸。
那天我们躺在藤椅上,阿森说话总是断断续续,仿佛在忍耐什么,拗不过我,被拉到灯下,何止脸上,精瘦的腰背,全是青紫痕迹。
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
我取来红花油,一点也不疼惜他,重重揉搓,他一声也不吭,还对着我揉红的手呼气,飞蛾噼里啪啦往灯上撞,我知道只要我哭,阿森就会服软,于是我故意抽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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