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人人称赞的好人兄长才带着寒气姗姗来迟。
五官深邃,鼻梁修挺,玫瑰色的薄唇径自微勾,是温柔的笑意,狭长的眼,望向人时一片清明,恍若神祇,鼻尖一点黑痣,又叫他显得活泼。
一顿饭的时间,几个大人物便决定了我的去留,跟兄长一道回去,妈暗叫我多讨同在一屋檐下的兄长欢心。
夜里的风雪扑来,男人的手扶了下门框,像醉酒一样,晃了晃脑袋,片刻接过仆人手中的黑伞,噗一下撑开,先一步走入黑夜。
脸被遮住大半,看不清他的神色,走到他身旁,夜中积雪深厚,没有仆人来铲雪,一脚深一脚浅走在其中,大大的伞往我这里倾斜,挡去大半风雪。
他竟向我搭话:“你叫眠眠?”
我答是。
“我第一回当人家大哥,哪里做得不好,你要告诉我。”他的声音带着诡秘森然的笑意。
我心惊了一下,不小心崴了脚,倒在他胳膊上,掌心相触,他又笑了,羽毛一样轻轻的,拂在我心头。
他伸手为我打开副驾驶的门,我无路可逃,缩进去,拽了一把安全带,没有拽动。
皮鞋踩雪声缓慢低沉地绕了车子一周,侧身上车,拧动阀门,两盏车灯骤然亮起,眼前一片雪白。
听说登山运动员未做防护直视雪地时,会出现短暂性失明,看来不是假的。
鼻间伴随衣角摩挲涌来烟味,尚未反应过来,长臂已弯住我,撤开手,入目的是他张扬的笑,“唰”,他替我系好安全带。
路上车子很少,我们一路疾驰,雨刷器不停地把撞上来的雪往后扫去。
他始终挂着笑,是另一种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果然长得好看,眠眠都偷看我好几回了。”
似乎越开越快了,雪砸在车窗上的力道也变大,啪啪作响,我抓住安全带:“大哥,是不是太快了些。”
兄长居然不看马路,侧头盯着我看,车一径朝前飞驰,我微微皱眉,回看他。
他歪头笑着问:“怕了吗?”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被他问得莫名癫狂,仿佛末日狂徒,死前最后一问。
“不怕。”我说。如果这是他的真面目,我倒开心些。
下一秒,他双手腾空,放开方向盘,捧住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与我四目相对:“我很喜欢你,我们下回再见。”
我皱眉,用力推开他,车子开始打滑,我夺过方向盘,兄长也如梦初醒般,大掌盖住我的手,将车子驶回正道。
他没有解释,只说了抱歉。
我那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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