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拍上船身,打断思绪,我惊觉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畸形的念头,使劲儿掐自己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
“别掐了,不疼吗?”
我手指猛然一松。
“靠近我,就让你这么恶心?”
“那请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咬定你贩毒?”
静默几息,他刚要说什么,我便因想起他额头的疤而又补充:“请发誓你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将孤独终老,永失所爱。”
“真狠心啊,”他说,“我发誓。”
“何铭,还记得吗?那一年,周先生试炼我的第一关就是何氏,”视频里狠厉的少年现在被未来的他自喻为“铁链拴住的狗”,他说,“他们用周夫人胁迫我,如果我不听话,不仅要销毁我的人格,还要把周夫人活埋。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顺从与厮杀,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血骨上位,何氏是第一个。
“何铭就是在那时候恨上我,考了警校,处处与我作对,后来一次,他的上司兼师傅在瑞士误以为我贩毒,传递了错误信息,就撒手人寰。
“先入为主的印象,他们甚至不去求证,到底是我,还是瑞士为了讨好我的法国没落贵族。”
我听完默然,他这样无情无爱的人,发的誓作数吗,是不是在诓骗我,不仅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反而更像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