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带着十足的疑惑我读下去,总觉得心跳得很快,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这半年来,我的丈夫仿佛人格分裂般用两种笔迹,两种口吻记录下我每一天的行动。
温柔的他说:“忘记我,是一种幸事,至少在我们身边,她不会再感到痛苦。”
阴郁的他说:“什么狗屁的幸事,一分为二的滋味你没尝过?她把我们忘了,那她就不再是眠眠,而是一个顶着眠眠皮囊的陌生人。”
“如果她恢复记忆,她不仅会离开我们,甚至将无法接受曾经发生的一切,痛不欲生。”
谈论戛然而止,显得他说得对,另一人无异议。
信息量太多,我愣在当场,一阵风掠过,我的丈夫冲进来抢过日记本,眼神凶狠瞪着我,可接触到我无措的眼神,他又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