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性命,若不是隆锦帝护着,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苏寒洲见如此,也便叹息一声道:“她这是不想见我,也罢,如今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的确是没脸见她。”
说完苏寒洲倒是想起什么事儿一般,他从一边的几案上取了一个画轴,双手捧着,郑重的说道:“苏寒洲明白娘娘的苦心,也知道娘娘的为难,只是男儿在世总要无愧于心,既是食了前朝的俸禄,有些事儿便不得不做,苏寒洲也没什么要对娘娘说的,只是这幅画是我的一位故人留下的,我不好糟蹋了,烦请陆总管把这画小心的转交给娘娘,请娘娘务必收好。”
知道苏寒洲是把生死都看淡了。
只是有几句话陆言却是想同他讲一讲,一面接过那话,陆言一面道:“苏公子自然是忠肝义胆生死不顾,只是陆某还是要问句,难道如今的圣上比不过那位只会被柳氏一门摆布的隆锦吗?在你的眼中自然是进忠最重,什么骨肉亲情兄妹之义却都可以不顾了,可这样的你却让陆某觉着可笑至极。本朝建朝也不过四百多年,当日高祖也是夺了陈家的天下才有了后来的国泰民安,若是真论起来,你们苏家当年可还是助着高祖起事勤王的大将呢,如今想来,对陈家你们又何来的忠义?”
陆言不再多言。
等出去的时候,再见了苏皇后,陆言把房内的事儿一一回禀了,苏婵再未说什么,只微微出了一会儿的神。
她心里明白,这一别只怕天高地远的,她再也不会见到哥哥苏寒洲了。
可是她还是不能见他,如今彼此还能念着对方的好,若是见了,难道要对他说委屈嘛?
还是要听他的那番忠义?
知道他还活着便好,知道他还活着,她还求什么呢?
苏婵也便淡淡回道:“回吧,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宫吧。”
说完她重新把车帘放下,倒是她哥哥送她的画,她收了起来。
等马车行驶后,她有些好气,不由的借着外面的月色打开了这幅画。
那画尺寸并不怎么大,而且所画的人,也让她觉着有些意外。
她不记得自己被人画过这样的画,细看的话,她又发现那画乍看很像她,其实还是有些略微的不同,她可从没有画上这样的衣裳,也很少梳这样的发髻。
画中的女子梨涡浅笑,穿着清淡素净的衣服,那恬淡安静的,都让她有些心动向往了,也不知道这画是处于什么人的手,画来做什么的。
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她心里不禁多想了会儿,哥哥从哪来的这画,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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