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株连九族的砍头危机,就这样在无形之中化解。
话分两头,却说安昌侯锒铛入狱后越发不甘心,他心下有数,单凭那几封信就足够砍他八百遍头。可一夕之间从富贵且受人尊敬的侯爷,变成天牢中的阶下囚,这中间的巨大落差让他着实承受不住。
终归是做过侯爷的人,到此时脑子还算灵光。绝望中思索半晌,还终于让他想出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主意。想他精明一世,没想到最后竟然落个灯下黑。既然周元恪不仁,就莫要怪他不义。
故而当刑部来审案时,他表现得万分配合。刑部判官他也打过照面,且刑部与镇北抚司近来颇有些水火不容,这会定会帮衬于他。
“差官也知晓,府里世子为人向来叛逆。故而他化名袁恪时,也遮遮掩掩,唯恐它人发现此点。与外人联系之事,皆出自他手。我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有所不济,一时不查便让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祸。此事虽如今已成定居,然但凡我上点心,在他几次往将军府小姐身边靠时探查一二,也断不会有此疏漏。”
说完他掩面而泣:“是我对不住凉国公、平西将军,以及埋在雪崩下的大齐将士。”
很多时候零散事实摆在那,就看人如何去串联。安昌侯这会真是急中生智,一大堆捕风捉影的事串起来,乍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这话传到跟镇北抚司争权的刑部官员耳朵里,即便理智上多少明白,饱读诗书曾被陛下夸赞的袁恪,本质上怎么都不会是个纨绔,但不妨碍此事对他们太有利。
再者安昌侯所言实在有理,若非亲手办理,世子怎会那般明确地得知暗格所在;再者他平素行为乖张,不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三番两次帮将军府小姐,肯定也不是出自善心,如今看来怕是借机打探军机。
至于被嗣子坑了的安昌侯,着实可怜,但那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沾上这等事,没人能全乎出来。若不是为了他那份证词,这会刑部官员都不想跟这位神色癫狂、明显在巨大打击下有些精神失常的老翁说话。
“我总要为自己留个根。”
安昌侯提得要求不算太过分,只是保命而已,又不一定要保住他荣华富贵。最好办的是,侯府幼子至今还未成年,杀头也算不到他份上,罪责再重也就是个流放。到时候他派押解官兵照顾一二,也算仁至义尽。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却都没想到,能在官场这个大染缸混的,就没个笨人。有时候一些事,孰是孰非说不清楚,到最后谁成王谁败寇,还得看当权者的喜好。
故而当安昌侯满怀着同嗣子一块下地狱,将暗中隐藏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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