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传承又不安心,却又不愿再害了我,让我不要对外人讲。所以哪怕他去世之后,我也没对人提过半个字。我也是近来才知道,当初以为是玩的东西,竟是门难得的手艺。”
老一辈里有这样经历的人不少,陈博彝点了点头,毫无怀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唉,这位老前辈也是生不逢时啊。”
雁游不欲在这上面说得太多,顿了一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陈老先生,如果我到贵店工作,是什么模式呢?按伙计似的工钱加年底分红,还是单包论件计?”
“你竟连这些规矩也知道?看来那位老前辈教了你不少。”陈博彝惊叹地说道,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如今是新时代了,咱们按新规矩来,你先听听中不中意:我每个月付你五十元的固定工资,你至少帮我修复五件东西。五件之外的,咱们再另行按照成交价的百分之十来提成,如何?”
这年头哪怕工作了十几二十年,有高级职称在身的人,工资也不过七八十元。对于雁游这个年纪的人来讲,陈博彝开出的价格可谓丰厚,哪怕是家境殷实的人,听了也不免动心。
所以,陈博彝几乎有九成的把握,相信雁游不会推辞。
孰料,雁游着眼的根本不是一时一刻的利益,他想得更远。
沉思片刻,他缓缓说道:“陈老先生,不如这样:我不要固定工资,每个月都按件给我计算。另外,我只负责接活儿修复,算是上门工作,其他时间我仍可做自己的事。如何?”
听了这话,陈博彝也在肚内暗暗盘算:不要底薪,听着反而是让自己省了钱。至于后一点,他聘请雁游,肯定是为了修复古玩,难不成还要让人家干店里的杂活儿不成?所以,上门还是固定工,区别也不大。
盘算明白,他爽快地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那我先谢过陈老先生了。不过我还不能马上上班,还需要几天时间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
“没问题。”瞅着新挖到的人材,陈博彝笑得又添了几条皱纹。这时的他可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的开心就变成了懊恼。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数条街外,潘家园北门外的一家茶室内,慕容灰双腿高高架在桌上,一副散漫慵懒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隐在帽檐下的双眼里,透着多少不耐烦与厌倦。
对面的那对中年华夏裔男女若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一定会气得尖叫掀桌。但他们现在很忙,忙着抱怨,忙着嫌弃。自打踏上大陆土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十句话有七句都在贬低所见的一切,不停地比较褒贬,最后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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