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想找机会套套近乎,在听说了始末之后,慕容灰心里那份正义感开始熊熊燃烧,觉得哪怕没有雁游,这件事自己也是管定了。他简直迫不及待看到计划成功的那一刻:“放心,我没问题,到时候见。”
“再见。”
次日清早,有位草帽压得极低的男子去了古陈斋。同陈老板喝了近一个小时的茶后,他提着几件东西走了出来。左邻右舍无不以为陈教授大清早就做了笔好买卖,开了个好张,均是羡慕不已。
十一点一过,潘家园人潮渐多。地摊区更是游人如织,虽然达不到挥袖成云的程度,但也是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出摊的摊主基本都是铺张帆布,将货品满满当当摆将上去,再配上热情的招呼,引得买家不时驻足。
但有个摊子却是另类:它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白油漆划出的小方格里只孤零零摆了一件东西。摊主坐着小马扎,大半张面孔埋在手臂里,既不主动拉客,有人停下也不介绍。碰上粗枝大叶的人,还以为这是谁买了东西又走累了,正猫着休息。
但是金子总会发光。潘家园里永远不乏熟悉图鉴,对各类传世珍品了若指掌,满心希望能用最少的钱捡最大漏的买家。不到一个小时,这处另类的小摊前已陆续来过好几拨人,有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也有不修边幅的老者,形形□□。
看见摊子上的东西后,他们基本都是同一种反应:皱眉,惊愕,狂喜,仔细打量,半信半疑。
不管他们做何表情,摊主永远不正眼看他们。若是问一句东西的来历,换来的也只有一句带着京郊味儿的冰冷回答:“家里的。”
看在东西不错的份上,客人们也不会计较他的爱理不答。但要再问到卖价,客人们却再站不住了:“八千,少一分也不卖。”
这年头莫说地摊,就连店铺里的东西也鲜少有这个价位的。原本存了捡漏之心的人们都摇头散去,却又不太甘心。往往转了一圈,又绕回来看个不休。有的试图再讲讲价,换来的却只是白眼与沉默。
这么一位有个性的摊主,这么一件绝似真品的好宝贝,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在潘家园里扬了名。不单顾客,连各店家也纷纷过来凑热闹,愣是把个冷冷清清小拐角围得跟公园似的热闹。
但无论来多少人,摊主的回答永远一成不变。至多在被问起真假时,多回上一句:“这行当讲究的是买卖自愿,事后无悔。若不愿买,没人强求你。”
摊主越是这种态度,人们反而越越罢不能。有好几位买家都看好那物件,却苦于价格过高,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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