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东问西。”
如果这人凶神恶煞地叫嚣要为某事某人报仇,王哥还有应对之策。但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反而让他心脏紧缩:“敢问,您、您要准备什么?”
“松香。”
“啊?”
“你经手过不少古玩,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松香融化后可以加料调制,伪造锈痕?”
王哥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知、知道……”
那人又悠然道:“那你也该知道,松香平时还可以用来拔猪毛。你觉得,如果用加了铜锈的软松香来拔毛,会怎么样?锈蚀划到血肉,尚可清理。但如果从毛孔渗进肌肤,那该怎么办?”
王哥顿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盗墓这行有许多避讳,稍不留意就要生病甚至送命,所以每个盗墓贼都得打小牢记各种禁忌。其中就包括不要让不干净的金石器件划伤,否则会得破伤风。
而且他去乡下吃过杀猪饭,见过宰猪拔毛的场景。松香强劲的胶性能将粗硬的猪毛与表皮厚厚的污垢全部拔起,若换了娇嫩的人皮……恐怕不等发病,就先得活活疼死。
单是想像一下那血肉模糊的场景,王哥就不寒而栗。
正两腿战战间,他忽然闻到一缕熟悉的焦香味道。稍稍一辨,他脑中顿时轰然一声:是松香!他们正在融化松香!他们居然是玩真的!
人大多惜命,王哥犹甚。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闻到越来越浓郁的松香味,他心理防线顿时彻底崩溃,再不敢玩什么花招,语无伦次地求饶道:“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有什么事全算我的,要是我曾得罪过您,那是我不懂事,怎么补偿只要您一句话,我都照做……您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您别折磨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既然你这么配合,我就大方地成全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王豹……”
“是谁指使你找许世年不痛快的?”
许世年?竟是许世年雇的人吗?!王豹没想到自己有照片在手,许世年居然还敢这么大胆,不禁气急攻心,暗自在心里骂遍了姓许的祖宗十八代。
但对方明显心狠手辣,他不敢表露任何不满,只得乖乖说道:“是有人给我出的主意……我就一个挖土的,想的无非是多赚点钱。两年前我无意间找到一条门路:一位外国人肯出高价收购古玩,只是一般的他看不上眼,指定非要珍品不可。但现在哪儿来这么多好东西?我扒拉了好几处地方,才有三四件勉强入他的眼。我不甘心断了这条线,就想办法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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