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过出来的呢,只要注意避开那个公西吾不就好了?
房门被一把推开,聃亏脚步匆匆地走进来,险些绊倒挨着门口的青铜灯座。易姜看他这么焦急,将装药的碗端起来给他看了一眼:“我已经喝完,不用催。”
“我可不是来催你喝药的,快随我来。”聃亏拿了件披风递给她,一边将门开到最大,请她出去。
易姜心中有诸多疑问,但觉得少说少错,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聃亏领她出了门,沿着长长的门廊走了一段路,尽头是一扇悬了珠帘的宽门,已经可以听见其中传出的鼓声。
易姜知道那是大厅,刚来那天是从那里经过的。不过这里是游学士子聚集的地方,怎么会有鼓声?
聃亏在门边停住,一手拨开珠帘,请她先进,一边低声道:“就在门口看着就好,暂时先不要惊动了他们。”
易姜从他身后探头望过去,厅中坐了一圈的人,一个比一个衣着华丽,腰间还配着玉佩,一看就是权贵。
他们的中间原本是宽敞的厅堂,现在却放了一张大鼓,鼓上站着个蒙面起舞的女子,鼓下围了一圈人,手执木棒敲击鼓沿,节奏时快时慢,应和起舞女子灵活的步伐。
他们大白天的跑来这里寻欢作乐,反倒是平常在这里互相辩论学说的士子们一个也不见了。
“这些人来干什么?”她瞥了一眼聃亏。
“来见你的。”
“见我?”
聃亏拉着她退到角落里:“你曾是平原君奉为上宾的门客,他们个个都巴不得拉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