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易姜放眼望过去,两棵大树后面是一扇厚厚的大门,灰墙高立,在左右尽头各设了塔楼,上面站着执弓箭的卫兵。聃亏扶她下马,走上前高声报上名讳,卫兵转头朝下方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了。
易姜步子迈地很慢,跨过门槛时分外小心翼翼。
进了门就是门客了,不小心真不行。
一个褐衣仆从在门边接待,也不多话,转头就领着他们朝里走,脚步飞快。
易姜觉得奇怪,忍不住也加快了步伐,迈上台阶刚到了厅门前,就看见一群士兵站在厅中,手中还拿着兵刃。长安君正襟危坐在堂上,已经换下了女装,披了件白袍子,头发倒是依旧散着,这么看确有几分清贵之气。
易姜越过那群士兵,上前向长安君见礼,因为不敢确定自己的姿势是不是到位,所以有点糊弄人的意味。待直起身看到长安君对自己笑了一下,料想大概是没什么问题。
“桓泽先生总算来了。”长安君笑得忽然有点变味:“来呀,押先生下去候审吧。”
易姜还没回神就被两个士兵制住了手脚,惊讶地不行,难道自己刚才行礼的姿势不规范?那也用不着抓人吧!
聃亏是个急性子,见状立即大步进门:“长安君这是何意?”
长安君斜着身子往垫子上一靠,舒展了一下跪坐了许久的双腿:“今日我去清风寓的事被太后知道了,她认为我在父王丧期间身着红衣、观赏歌舞是大罪,要治我呢。”
聃亏皱眉:“这与桓泽先生有什么关系,长安君为何要抓她?”
长安君翻了个白眼:“当然有关系啦,桓泽先生是我门下智囊,我被问罪,难道不是先生失责吗?”
“可、可这本也不是她怂恿的啊!”聃亏急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长安君拨开滑到胸前的散发,语气哀愁,这样看来才有守丧的样子:“我本要为父守孝,若不是要去清风寓也不至于身着红衣,不去的话也见不着那歌舞,先生纵然没有指使我这么做,我这么做却确实与先生有关啊。”
“你……”聃亏气得脸通红。
易姜也是无语的很,难怪聃亏说他不好说话,原来还真不是个善茬。是她太想当然了,还以为这人好对付。再让她去坐牢她可受不了,可是现在希望聃亏救她是没可能了,长安君这架势显然是早就下好了套。
她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长安君此举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长安君原本已经抬手要吩咐押她下去,听了这话又放下了手臂:“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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