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即刻去办。”
易姜一五一十地说了,对方神情古怪,但还是照办去了。
片刻后齐兵返回,递给她要的东西。
那是几个塞满了丝绵的垫子和绳子,垫子是现做的,针脚很是粗糙。
丝绵精贵,而此刻天正热,齐军觉得特使多半有病。
易姜不顾城头围观了半天的守城士兵,也不管这两个随从的目光,径自将垫子在左右膝盖、腰部、手肘、脖子处绑好,再三固定,这才重新握住缰绳。
热死不算什么,摔死才可怕!
她摸了摸马头,再三安抚,而后深吸口气,终于爬上马背。
扯动缰绳的手是轻缓的,夹马腹的双腿几乎是僵硬的,但身下的马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小跑前行,仿佛也早就不耐烦了,一抬蹄子就冲了出去。
齐国烈马,天下闻名,岂是笑谈?
那两个齐兵眼见特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耳中听到的全是她的尖叫,呆了许久才赶紧策马去追。
易姜的尖叫持续了一天一夜才改善,后来终于没再叫了,是因为她的嗓子哑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赶这么远的路,但绝对是最累的路。怀中揣着君王后的国书,头顶是日升月斜,连夜奔驰,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两天后到达邯郸,易姜下马时整个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完全麻木地牵着马进了城门,居然没用爬的,真是万幸。
不,最值得庆幸的是她居然没有摔死。
战火在前线,邯郸城中依然平静,但往来一路看不到服饰新奇的路人,也听不见往常喧闹的歌声,整座城的气氛都很沉重。
易姜几天没睡好,身上汗湿的衣服都没空换,早受不了了,一到了驿馆便要了只大浴桶泡澡。
在浴桶里泡澡时她眯了一会儿眼睛,四周静谧,耳中再也听不到以往城中的喧哗吵闹之声,竟然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求见赵太后的请求递了上去,到第二日午后,赵王宫终于派了人过来。
赵王宫不及齐宫华丽,但肃穆有余。
易姜跟着内侍走至赵太后的寝殿,除鞋入殿,周围安静无声,连个侍女都没有。
殿内陈设和以往一样,毫无变化,但赵太后本人有很大变化,脸色越发苍白,人也越发消瘦了。
易姜穿着君王后赏赐的白绸深衣,在她面前见了礼,耳中传来她依旧平缓低沉的声音:“桓泽先生居然会作为齐使而归,叫我诧异。”
易姜垂眼,声音仍然嘶哑:“桓泽身为齐使,然心有赵国,望太后明鉴。”
“哦?何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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