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他停下动作,朝她走了过来,薄薄的单衣因为汗湿了而绑在身上,身形好像比之前还结实了一些,若非因为他脸戴着面具,这模样不知道该迷倒多少女子。
易姜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他在眼前停住,好奇地问:“夫人在笑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练吧。”易姜摆摆手,起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衣袖。
她转过头,他已贴了上来,手指在她发间一捻一拽,惹了易姜一声轻嘶,他的手递到她眼前:“夫人竟然生出白发了,最近烦心事很多?”
易姜接过那根白发叹了口气:“是啊,真是没想到,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要老了。”
却狐不以为意:“是人总会长大变老,没什么好伤感的。”
易姜微微一怔,抬眼看他,他已转身去院中继续练剑了。果然受过一次伤,看待事情也与往常大不一样了。
息嫦很慌张,连忙在易姜头发间找了找,没发现第二根白发才放下心来。
刚检查完毕,东郭淮从前庭匆匆而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递给她一封书信,绢布做封,紫草为记。
易姜眼神稍稍游移,不动声色地纳入袖中,转头便朝外走去。
却狐停了动作,走到廊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而一眼瞄见旁边盯着自己瞧的息嫦,又提了剑回去继续练了起来。
天色将晚,易姜乘着车,在魏国商人开的客栈前停下。
她穿着寻常的曲裾襦裙,头发虽然梳理的一丝不苟,却没有佩戴头饰,进去后便没有引起旁人注意,只以为是个寻常投宿的客人。
东郭淮打发了前来询问的店家,易姜径自进了后院,走去最里面的屋子前,推门而入。
屋子小却干净,案席齐整,立屏很小,后方的床榻隐约可见。
她朝里走了几步,环顾四周,就见公西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窗口暮色投进来,他雪白的交领深衣染了一层薄薄的灰。
“你怎么忽然来了?”她的手交叠在一起,被宽袖遮盖着,掩饰住绞在一起的手指,骤然再见,依然一派平静。
公西吾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指了一下桌案上的棋盘。
易姜扫了一眼:“我不会下棋。”
“不是下棋。”公西吾坐在案后,抬手做请:“鬼谷派历来如此,你我师兄妹也必然会有今日。”
易姜顿时想起当初的蔚山之行,他与范雎也是这样。这是鬼谷派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当初公西吾给她的那卷鬼谷子典籍里就有此记载。通常是三年一次,无论鬼谷弟子身在何处,都会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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