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的闺房就在正房对面的西厢房,穿过珠帘而入,但见一扇红梅傲雪的屏风矗立在正房,五娘笑道:“七妹妹,你看这屏风如何?”
“自是好看了。”妙娘不假思索的称赞。
五娘哈哈一笑:“多谢妹妹谬赞。”
原来这是五娘所绣,倒是真的精致,也足以见她的绣工不错。但见五娘感叹:“我平素最是坐不下来的性子,硬是被磨的关着门绣了一年。”
听起来五娘以前应该是个坐不下来的性子,妙娘也似有所感,“我也是成日绣,无一日是放下的。”
她二人说着,见六娘沉默不语,等上了糕点,她也只敢拿一块儿吃,之后就是惴惴的陪着,还是五娘道:“六妹妹,你不是也要学女红的,正好我同七妹妹说话,你回去绣吧,可别误了你的功夫。”
六娘这才如释重负的下去。
她这一走,五娘才拉着妙娘的手道:“她就是这个性子,不大爱说话,我母亲对她极好,但凡我有的,她和我都是一样,可她总是那样可怜巴巴的,好似旁人亏待了她一样。”
看来这五娘方才在外也是装装样子,实则无半点城府。
但六娘的处境妙娘也知晓,常年陪伴在顾老夫人那样的老夫人身边,教的全部是乡下妇人的短见,她老人家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伯母梅氏虽然不是很尖利的妇人,但她向来对两位弟弟及第,过的比她们好就嫉妒,六娘在乡下怎么可能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