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腊月里不畏严寒的红梅,傲立风雪,凌寒独开。
赵月珠一口饮尽香草端来的茶水,她们二人屋中的茶水比白日里卖的还要次一些,入口酸涩,有一股泔水味儿。
但赵月珠喝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愣是把碗底的茶渍也一口饮尽。这点酸涩比上心中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赵月珠在一月前重生了,回到了幼时被赶去庄子上的日子。她因为推赵月敏入水,害赵月敏右耳失聪,二房一干人对大房口诛笔伐,非要给一个交代,不然决计不肯善罢甘休。
赵老夫人是续弦,只有二房赵毅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其他两房在赵老夫人眼里总是隔了层肚皮。
她娇养的嫡亲孙女出了事,心中自然是万分怜惜。
二房夫人钱氏心疼女儿,竟是提出让赵月珠绞了头发当姑子,送去那庵堂里,日日诵经,虔诚悔过。
最后还是赵月珠继母白氏一万个不肯,据理力争,才让赵月珠去了庄子上悔过。
至于回府的日子则是一拖再拖,赵月珠在庄子上呆了一月又一月,吃尽了苦楚。
珍嫂得了赵月珠二婶钱氏的招呼,自是往死里作践赵月珠主仆,缺衣少食不说,还得日日抛头露面叫卖茶水。
放下茶碗,赵玉珠拢了拢黏腻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提道:“香草,你可想回赵府?”
香草愣了愣,她有多久没想过回赵府了,刚来的日子,小姐整日哭哭啼啼,她也陪着掉眼泪,日日盼的就是老夫人和老爷什么时候想起她们主仆。
但日子久了,回府也成了奢望,也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记起在赵府中的轻松时日。
但不管再不愿,日子总要过下去,香草一个人做完两份活计,时时要讨好珍嫂换取一点吃食。
香草避着王家人存下几个铜子儿,好让小姐寄封信回赵府。虽然石沉大海,但人活着不就图个念想吗。这是小姐的盼头,也是她的希冀。
但大概人和柴米油盐打交道多了,人也变得有烟火气了。现在香草盼的只是日日有口饭吃,不至于挨饿,回赵府已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想头。
香草突然想起,这个月的信小姐还没写呢。于是安慰道:“小姐是想家了吧,不如写封家书,货郎刘老黑还要在村里歇几日呢。”
赵月珠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月赵府的人就会来接她回去,她要带着这个傻丫头一起回赵府,拿回她们应得的东西。但在走之前,她还要送珍嫂一家一份大礼。
第二日摆茶摊回来,赵月珠依着习惯和香草去后山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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