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上,手中紧紧抓着麻袋和粗木棍,这还是小姐让她寻来的,说是今夜会有歹人造访,得拿来防身。
香草紧张极了,屋中只有她和小姐两人,妇孺之流怎么敌得过心怀歹意的匪徒,可不要生出事端才好。
其实王家村的民风一向很好,虽然做不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从没听说哪家遇到歹人。
但小姐说的不会有错,香草抡了抡木棍,比划了几下,想着一会一定要冲在前面,不管是什么歹人,都让他有命来没命走,多多少少也要交代清楚。
香草时不时地张望一下屋外,但是月色照不到的角落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团,黑黢黢的看不分明。
整个村庄陷入了暮色之中,没有了白日的往来喧哗,只能闻到零星的几声狗吠,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朴实的色彩。
半个时辰后,就在香草支着木棍昏昏欲睡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声音不甚明显,但在夜幕中直钻入人耳朵,没来由的让人打一个激灵,似乎能嗅到一些不安的味道。
赵月珠眼中的点点光芒如星子一般跳跃,像是一个围守了猎物许久的捕食者,终于等到猎物落网了。
她悄然起身,走到香草身边,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轻轻晃她。
看到香草迷迷糊糊醒过来,且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见赵月珠不出声地指了指门,香草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小脸满是警惕,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赵月珠拿起麻袋躲在了门后,香草揉了揉眼睛也跟了上去。主仆二人猫在门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赵月珠心思笃定,倒是香草这丫头很是有些忐忑,捏着木棍的手也有些颤抖。
不消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探进来一个圆圆的脑袋,那人轻轻吹了一声口哨,见没有动静,身子便慢慢地挤了进来。
那人刚探进来了半个身子,正暗自窃喜中。
借着撒进来的月光,赵月珠兜头就把麻袋照在了那人头上,手上一使劲,把那人推倒在地上,抬脚就踹。
赵月珠使上了吃奶的劲,逮哪儿踹哪儿,还不忘回头瞪香草,但想起乌漆嘛黑的,她也看不见。
就扯了她一把:“你傻了不成,还不快招呼上去,你那棍子是吃闲饭的嘛,现在不使,还等着供起来不成?”
香草咬咬牙就冲到了前面,一边暗恨自己没有用,一边发泄似的一阵乱打。
赵月珠夺过粗木棍,铆足了劲儿就捣向了那人的裆部。
那人双手捧着命根子,遍地哀嚎,间或支离破碎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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