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又瞌睡不断,只好推说乏了,便让众人散了。
赵月珠回到秋水阁,柳绿迎上来接过披风,轻声问道:“小姐,如何了?”
赵月珠温和的说:“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陪我演了一出戏,让碎红误以为我在凝香膏里加了木槿皮,然后把凝香膏放进她的包袱,我还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柳绿轻轻的笑了:“是大小姐谋算的好,知道碎红最会自作聪明,她不知道害人终害己,算计别人的时候,也不看看背后长了多少双眼睛在瞧着她。是她一意孤行,存了坏心思,才会遭了报应。”
赵月珠照着铜镜,神情中带了几分惆怅和几许寂寥,喃喃自语道:“只是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柳绿面上也浮起了担忧之色,对女子而言,容貌是最为重要的,虽然大小姐不是伤在脸上。冬日还好遮掩,夏日露出脖子,是怎么样都掩饰不了的。
好在赵月珠也只是一瞬间的感慨,和她的荆棘之路比起来,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左右她也没想再嫁人。
第28章 伤药
德芳院里,钱氏恭手肃立着,由于低着头因而看不清楚神情,鬓边垂下的几缕碎发轻轻拂动着,似乎也在昭示主人不怎么平稳的心绪。
赵老夫人斜躺在紫绒绣垫杨妃榻上,眯着一双浑浊的老眼打量着钱氏,眼光在她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停在她暗暗握紧的绢帕上,赵老夫人嘴角含了戏谑的笑意。但也只是一瞬,继而又变得眉眼慈爱。
赵老夫人侧了侧身子,寻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扬起眉毛说:“叶清,你可是在怪我?”
钱氏头低的更低了:“儿媳不敢,母亲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叶清不敢多嘴。”
话虽如此说,钱氏的语气却是泛着酸味儿,脖颈上青筋隐现,似乎是在无声地反抗。
赵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毅儿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亲生的母子情分,我自然心是向着二房的,我与赵升的感情能大得过亲生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帮着他们打压二房吗。”
钱氏有些回过味来了,面色也松泛了些:“那母亲为何..”
“你还不明白吗,想要二房不好过的是赵月珠这个丫头,她在给你们上眼药。本来以为是乡下来的蠢丫头,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有这份心机,是我小瞧她了。偏偏她还得了皇上和丽妃的青眼,倒不能随便打发了她,还要多思量着才好。”
赵老夫人叹一口气:“若是敏儿也有这点心思,我也能省了不知多少精力。”
钱氏踯躅道:“母亲太看得起那丫头了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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