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过疤痕。果然已经淡的只留下了三条红印,几乎就要恢复如初了。
玉白的脖子肤质细腻光滑,莹润修长,原本狰狞的伤口痊愈的差不离了想来再敷用些时日,就能大好了。
赵月珠看着镜中柳绿上下翻飞的巧手,想起了这几日听到的有关柳绿的传言,心念一动,倏而开口道:“你恨二夫人。”
赵月珠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仿佛这是一个笃定的事实。
柳绿的手微微一顿,脸色隐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看不分明神色。但她仿佛瞬间被笼罩上了一层悲伤的气息,如此的炽盛,几乎要让一边的赵月珠也心有戚戚焉:“大小姐是听说了什么?”
柳绿没有否认,赵月珠转头看她,目光宁和,带着关切,如果赵月珠愿意,她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极为认真的问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柳绿没有说话,微微颤抖的手昭示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她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口脂,她咬着下唇,唇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几乎下一刻就要沁出血来。
赵月珠缓缓开口道:“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你妹妹了,只是还没有消息。”
柳绿隐忍着喉头的呜咽,勉力维持着面色的平静,一滴清泪滑落脸畔,平静破裂,柳绿面目悲戚又伤怀。
“大小姐何必提这些痛苦的事呢?”柳绿心房被猛地击碎,惯有的故作坚强一下子消失殆尽,话语中带着哭腔,有对自己贫苦身世的不甘,有对赵月珠的埋怨。
赵月珠神色平静,只是眸子里光芒幽深,像蛊惑似地看着柳绿。
柳绿终究叹了一口气,似乎要叹出满心满肺的郁郁不得志,干巴巴的说道:“家乡水灾,百亩良田一夜之间都被淹了,我和妹妹跟着父母亲逃难来到京城,父亲染上咳疾,重病不治撒手人寰。
母亲见我们两个拖累了她,父亲又死了,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和妹妹在街上卖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