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让我交给小姐,他说这是他唯一能为小姐做的了。”
“可是赵礼羽也被下了此毒?”赵月珠神色一动,心念一转。
黄莺点点头,不等赵月珠发话,已是跃出了窗口,消失在了无尽的苍茫夜色之中,与黑幕融为了一体。
赵礼羽回府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府中灯火通明,宝瓦琉璃,灼艳辉煌,连月光的清辉都被抵挡在了府门之外,或许是因赵府门楣上的灯笼过于鲜红,或许是因来往小厮手中的风灯过于明丽,或许是因各院屋中的烛火过于迤逦,才让置身于此的人心波荡漾。
一回来,赵礼羽就直奔书房,一旁有小厮回说赵月珠在书房里候着赵礼羽,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刚还打发丫鬟来问赵礼羽什么时候回来。
赵礼羽大步流星的脚步一顿,转头吩咐道:“我知道了,传话下去,书房暂时不用人伺候了。”
赵礼羽推开书房的门,只看见赵月珠坐在桌前,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模样竟有些乖顺可爱。
赵礼羽脸上漾起恰如其分的笑意,温和道:“这么晚了,大姐姐找我有何事?有什么不能明日再说呢?”
赵月珠没有抬头,只是将一个一尺长三寸高的红木盒子打开后推给赵礼羽。
赵礼羽看见精致的盒子中是一颗药丸,神色倏尔一动,扬了扬眉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微有波澜,眼波一转。
赵月珠启唇道:“这是益荣丹的解药,可以让你今后不再受制于人。”
赵礼羽神色变了数变,终究归于沉寂。
“我要见你背后之人。”赵月珠说出了来意,声音如金玉击石。
赵礼羽眸光暗了暗:“大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三日后,西郊洛音河边。”赵月珠丢下这句话后便走出了书房,余下赵礼羽看着桌上的盒子出神。
赵月珠坐在马车上,没有以为的忐忑不安,没有料想的心神不宁,反倒是面色无波,心如止水,仿佛只是去见一个故人,而不是前世今生的仇人,她不曾想到自己会释怀,如今只是想了结前缘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