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次舞会上,金头发、黑头发和褐头发的女同学,甚至还有男同学,纷纷邀他跳舞,他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又因家教严格,即便出了国,也恪守非常。那夜里,还是他第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他后来接受了一位黑头发女同学的邀请,与她跳了华尔兹,他因不太跳,跳得并不好,女同学照顾他步调,又频频鼓励他,那时女同学喷洒在他耳侧的热气,是他头回感知女性的温柔——他自幼丧母,对女性的感知向来是缺失的……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
张副官胡乱地睡了,到大约五点多钟,又醒了,他洗漱干净,换上军礼服,去找那鞋匠了。鞋匠见来者是军官,吓得战兢兢的,不过几句话间,就觉得这军官十分和气,放下心来,遂看那鞋子,说:“大人,这鞋子只是脏污了,原本皮面倒还好的,不过养护一下就没有问题了。只是不知后跟损得怎么样,待我弄干净了再看。”
张副官道:“师傅,谢谢。”取一张票子递过去。
鞋匠说:“哪里要这么多!先不急,大人,您且去忙,到晚上你回来,这鞋就跟新的一样的了!”
张副官径直往将军公馆去了。
那边甜辣椒脚底起了不少水泡,小月季给她轻轻洗净了脚之后,拿一根绣花针在火上烧得烫了,一个一个替她把泡挑破了,把水挤尽,再抹上了白药。甜辣椒歪在美人榻上,拿着一只风油精瓶嗅着,一面说:“以前练功时,脚底起茧子都不觉得什么,现在只是赤脚走两步,却这样了,人是由奢入俭难,我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穷了。”
小月季笑道:“姐姐怎么还会穷?你现在是最红的角儿了,再说,你又要摇身一变,更加富贵逼人,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穷的了。”
“依你吉言。”
“对了姐姐,今天有个公子来找你,我开了门,他又说找错了人,我一看他就在扯谎呢,被我几句话一戳,他落荒而逃了。”
甜辣椒想了想,道:“那些个什么公子的,都已知我和吴将军的事了,照理不会再来的了。”
“是没见过的公子,生得极好,但是看着有些阴森森的。嗯……大概二十岁,或许还不到。”
甜辣椒闻言细思,心里有数了,人只是往美人榻里倒着。小月季拿了薄毯过来替她盖好,见她闭着眼,又对脚下生泡的事只字不提,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多问。过一会儿,只听见“咚”一记,那风油精瓶从甜辣椒指尖落到地毯上,小月季赶紧捡起来,听见甜辣椒悄悄的鼻息,知道她睡着了。
到了十一点多钟,小月季已洗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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