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这些刺绣倒是可以。就像今日,碧芝帮她打听到一个人,曾经在侯府做过工,她就想着找人问问。
万一就会记起些什么呢?
“娘子人好,一定会找到家人。”碧芝性子活泼,笑着安慰了一声。
蔚茵是真的想记起过往,耳边听着碧芝的话,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然而终究是白茫茫的团雾,而头侧也开始隐隐作疼。
“后来穆家的人怎样了?”她深吸一口气,忽视掉头疼,仰脸问。
“死伤都有,挺惨的。”碧芝摇头啧啧两声,怕说多了伤感,“娘子好命,被公子带了回来。”
蔚茵也明白,若不是被傅元承带回来,她现在已是乱尸岗的一副枯骨。她永远忘不了那日,摔在地上爬不起的时候,他站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
头痛加具,她掀开台面上的青瓷糖盒,捏了一粒糖丸含进嘴中。
糖丸可以缓解头疼症,是傅元承让人专门为她做的。糖丸在舌尖上化开,终究还是苦味儿多些。
“娘子现在过去吗?”碧芝看去镜中,长发挽起的女子明媚娇艳,简单的装扮便已让人夺目不已。
蔚茵点头。
推门出去的时候,雾气散了几分,当真已经染上冬日的寒意。
蔚茵披了珍珠色的披风,由碧芝领着往宅子后门而去。
假山下,蔚茵停下,看着后门边上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粗布衣裳,是今日过来送柴火的伙计。
碧芝脚步利索的跑上去,同那人说了几句。
没一会儿,男人走过来,几步外对蔚茵弯腰做了一礼。
“你叫郑三?”蔚茵问,遮盖在斗篷下的手不禁攥起,指尖抠着掌中那块圆润竹牌,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以前在庆德侯府做过工?”
郑三低着头,大约知道是这家宅子的女主人,不敢放肆看,便回道:“回娘子,在那边帮着修理过宅院,不算太久,大概有两三个月。”
蔚茵樱唇一抿,雾气打湿了长睫,小声问:“阿叔可记得侯府有个家仆叫阿渝,或是书童?”
这可能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当初落难时被她藏在腰间,是否她和弟弟一起在侯府做事?
郑三似在回想,眉间皱了老深,最后摇摇头:“侯府大,我们做工不能随处乱走,在见过的人中没有叫阿渝的。”
蔚茵知道不会那样容易,可听到结果仍是遗憾。
“不过,”郑三话一转,又道,“我要是想起来什么,便来告诉夫人。”
“那烦请帮我去打听下。”蔚茵双眼一亮,心头重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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