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他。”
她有情他无义,即便是从小的婚约,他既弃她,她又何必在挂怀于他?昔日口口声声的誓言,到底是可笑。
安明攸尔落下两行浊泪,仿佛是去了心中久压的大石,肩膀一松:“我现在也没什么能为你做的,来之前去见过你的姑母。”
蔚茵清冷的眼神因为这句话而一闪,心中伤感蔓延。
“茵娘,做回你自己罢,是穆家害了你。”安明自觉无颜见她,垂下了头,“我会把一切说出来,你和穆家根本没有关系。”
说完,她站了起来,苍老的身子晃了晃,回头去看蔚茵,却见她还是坐在原处。
放在以前,姑娘一定会过来帮扶,如今面对算计过她的人,心里定然是恨的吧。
安明离开了,蔚茵独自坐在那儿,久久不动。
经历过很多,她本以为自己都已经麻木,可是方才的真相又让她震惊。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是对是错?
她没让人进来,独自窝在房中。
不久之后,有人推门走进来,轻着脚步一直到了床边。
蔚茵动也没动,像一只发懒的猫咪蜷在那儿。
“茵娘,起来说说话。”傅元承坐去床边,手指戳了戳她的肩头。
“不舒服。”蔚茵懒得睁眼。
傅元承往里靠了靠,捞起她的一缕头发缠在指间:“范岭送太夫人回雀屏山了。”
他这样说,她也就是他知道事情经过。过往那些,她有时候不愿去揭开,尘封的伤口揭开总会疼痛,人下意识的会想逃避痛苦。
她也是。所以面对穆明詹的事,就像是旧伤重提,心中不免刺痛。
更疼的就是,穆家对她的欺骗。没有婚礼,没有新郎,她只是人家算计的一步。
见蔚茵还是不说话,傅元承知道她心情不好。尤其有孕在身,情绪总会波动明显。
“你这样躺着,我可就没办法带你出去了。”他凑近她的耳边,看见她半张绷紧的脸蛋,腮帮子微鼓。
“陛下不必管我。”蔚茵干脆往被子里缩。
傅元承摇头,嘴角勾了下,果然脾气又大了:“都不问问什么事?”
蔚茵不语,用沉默来告诉他答案。
“这样啊?”傅元承坐正身子,瞧着蔫蔫儿的人又好笑有心疼,为了个草包穆明詹至于这样失魂落魄?
不过见她只是心情低沉,却没苦恼伤心,他有几分欣慰。他的茵娘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伤心欲绝,她会想得通的。
蔚茵没听见他再说什么,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又憋得慌,手轻轻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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