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承颔首,随后坐下提起龙袍。
他受伤了?蔚茵轻着动作, 从幔帐往外看。看见傅元承提起裤脚,在右腿膝盖上方一点的位置包着厚厚的绷带。
范岭小心翼翼,一层层将绷带解下:“这穆贼当真恶毒,居然还在箭上抹毒,陛下受罪了。”
傅元承垂眸瞅了眼,伤口外翻, 倒是不以为然, 再疼的伤口他都有过:“一个草包能有多大本事?”
“是,”范岭忍不住笑了声,往伤口上撒了些伤药, “陛下疼的话也该说出来,你不说,人家也不知道啊。”
“说什么?”傅元承瞅人一眼。
范岭干脆大着胆子道:“您一路背着莹娘子下山,明明腿上还扎着毒箭,怎么能不疼?”
傅元承抬脚踹了下范岭,放下裤脚:“有什么好说的,她胆子那么小,吓她做什么?”
说完,他嘴角勾起,不由笑了声。
范岭纳罕看着这一幕,小心问:“陛下笑什么?”
“朕有笑吗?”傅元承瞪了人一眼,又道,“她那天找我,从山上下爬到崖底,还哭了。”
她为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