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平静罢了。慕容厉说:“不想说话就别说话,我是在耐着性子跟你讲道理,其实老子现在非常生气!”多悲哀,他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容忍、退让。在暴怒之下强迫自己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跟她说话。
他不能一耳光抽到她脸上,面前的人再混帐也只是个女人。打女人不是件光彩的事。面前的是他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的女人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认为他会摔死自己的女儿!
妈的!
他咬牙切齿,看小萱萱已经没事了,把孩子递给崔氏。崔氏很有眼色,立刻就抱着孩子退下。慕容厉转过身,面对着香香,良久,说:“我是你丈夫。”
香香低着头,轻声说:“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有忤逆王爷的意思。”
慕容厉问:“你不会再信任本王了,是不是?”
香香一怔,抬起头正迎上他的目光。晋蓟古道一番取舍之后,你再不会信任我了,是不是?
两个人俱都沉默,慕容厉说:“一匹马载不动三个人,他们迟早会追上。逃往密林,比留在马上生机更大,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或者说,只要我选择舍弃,你就失去了被追捕的价值。只要你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生存的机会就大过与我一起逃命。
多可悲,他居然在向一个女人解释。解释他的抛弃,可悲地想换取她的理解、原谅吗?
他转过身,罢了,终究是夏虫不可语冰罢了。
举步欲走,突然身后有人拉住他,慕容厉转过头,香香迟疑着道:“王爷。”
慕容厉望定她,那个女人仍然娇柔弱小,但是他知道也不尽是如此的。她也会在他遇刺的夜晚,冒着冰雨寒风奔跑数里找人求救。她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想尽办法同他周旋。假装依附,假装相信,甚至费尽心思地取悦于他。
慕容厉问:“本王只问你一句,你是愿意跟本王好好过,还是会一直想着别的男人,同本王虚以委蛇?你有本王的孩子,本王即使不在意一个女人,却不能如你所愿,让你跟着那个该死的东西离开。如果你真的忘不掉他,以后这里,本王不再踏足。你永远住在这里,孩子也留在你身边,一切如旧,直到她长大成人。”
他问得非常认真,香香相信那一刻他说的是真心话。她突然真的去想,如果以后的洗剑阁,慕容厉再也不来了。
原来心里,还是会有一点难过的。
人的情感是最无法分析的东西。而她还不到十八岁,做不出这样繁琐的命题。
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洗剑池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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