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的表情应该不会是这样。
姚之如就顺手把信递给了她,然后自己在旁边高高兴兴地逗着瑜姐儿。
蒋娇娇很快看完了信,复又朝好友看去,问道:“那你这次打算回么?”
姚之如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可说的。”
言罢,她顿了顿,又续道:“现在这样就是最好。”
蒋娇娇明白她的意思。
她可以接受沈约像个多年未见的普通朋友一样写信来问候和自述近况,她也并不希望他过得不好,但回信却是一件需要心意的事,而她已经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了。
蒋娇娇点点头,把信递了回去:“那你对他没什么可说的,对许大夫呢?”
姚之如正要把信收起来待会拿去烧了,闻言不由一怔:“许大夫怎么了?”
蒋娇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姚之如更感茫然。
少顷,蒋娇娇略显无奈地道:“之之,你有没有摸过自己的头发?”
姚之如下意识抬手去摸,结果刚碰到发髻,自己就笑了:“我这不是用的懒梳髻么。”
她自己的头发还不够长,平日里为免麻烦,都是直接用的假髻。
“我的意思是,你如今已经还俗了。”蒋娇娇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别说你已不是比丘尼,人家也从来不是和尚,你怎么就没想过他一个样样都出挑的男子来汴京四年不谈婚论嫁,就隔三差五到你跟前凑,是什么意思?”
姚之如蓦地愣住了。
她不是听不明白蒋娇娇的意思,但她明白之后却根本不敢相信,或者说……这让她太难以置信了。
“……不会吧?”她还这样说道,“他也不是来得很勤,以前我在感通山的时候,他一个月来一次。如今也最多不过三四次,一回是看在大家朋友份上来帮我诊平安脉,一回去家里带些药材什么的给我,有时候就是拿东西到店里补,或者买绣品送回襄阳给他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