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喃咬住下唇,努力按压下去内心复杂的念头,说到底对将厌还是排斥居多的。
将厌面色语气不虞,她又何尝不是。
“我是恩人?”将厌笑着朝阮喃逼近半步,“我再给你个机会,喃喃好好说,我到底是谁?”
阮喃依旧睁着乌黑清澈的眸子,语气平铺,全然没有局促:“是恩人,仅此而已。”
将厌听见后又是一声低笑,整个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落错的高大影子将她整个包裹住,有冷意袭来。
阮喃不想再和他纠缠了,电影马上就要开始,抬起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将厌看着身下不乖的小东西,再度被逗笑:“赶我走?”
阮喃没有吭声。
将厌似乎觉得心寒,语气无端偏执,透着邪性:“喃喃现在大了,也变得不听话了。”
闻言,阮喃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像是墨色的蝶扑棱了下翅膀。
将厌在高处审视她,又接着说:“从前小时候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哭着要抱抱,要一起睡觉,现在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语毕,将厌又瞥了眼她旁边的少年,对着简堂一番凝视后又移开,最终落在阮喃微颤的眉睫:“就连交了男朋友这样的事也不跟哥哥说了,就是要和哥哥对着干了。”
他依旧在笑,但是笑意全然没有抵达眼底,语气无端冷感,一字一顿确认道:“嗯,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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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透着浓浓的训诫感和不满,使得原本就不太好的气氛变得越发古怪。
气质凛冽,往那一站横生的冷感,叫人不敢亵渎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