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窝在角落里小东西身上,语气幽幽,神情似笑非笑。
既然认识,为什么还会发抖。
“我们才刚准备说几句话,毕竟是熟人,是熟人的。”小混混长大了,成了大混混,即便读书学礼,骨子里的霉劣气依旧。
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将厌他们出现的很及时。
“学,学长们,你们先忙...”
那几个见他们没吩咐,瞬间作鸟兽散。
阮喃感觉头顶的阴霾消失了,她终于可以喘息。
但是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大脑不受控制,像是有一根线扯着她,令她无法牵动意识。
又过了一会儿,阮喃觉得自己有些耳鸣。
不远处,不知道将厌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什么,很快,这下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一瞬间,阮喃憋着的委屈有些承受不住,她开始哭。
本来很好的一段路,以为是新的开始,却又是因为之前的阴霾而止步。
见她哭,将厌又没辙了。
“怎么又哭了,祖宗。”可给他看心疼了。
小姑娘哭起来身体颤颤的,将厌最是受不得这种,“怎么着,是见着前男友了?”
他笑着调侃,本想打趣活跃一下气氛。
可结果,那丫头缩在角落里哭的更凶了,一抬头,小脸哭成泥泞。
一瞬间,视线对上,将厌的心脏口有些疼。
这不是在家里,更不是在那天打着雷的夜里。
自从回来上学,这丫头变得孤僻,变得话少,也变得心事重重。
“原来你不止是雷雨夜会哭,见到熟人也会哭,妹妹。”
说完,将厌低低的‘嘶’了一声,紧接着也蹲下来,他似乎很是不解,低头去捕捉她的视线,“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啊?”
究竟是谁不讲理。
阮喃还是哭。
“说啊,来,告诉我,我会帮你,我会救你。”
将厌试图和她平视。
但是小姑娘却只会抽噎,双臂死死抱住她自己。
[敢说,敢说我们就扒光你!]
[哈哈哈她肯定不敢的,她可是个哑巴啊——]
邪恶的话语,恐惧的念头铺天盖涌入脑海,下一秒,阮喃猛地用袖子擦眼泪,然后开始对着将厌不停摇头,不停地摇头,眼眶通红。
这是应激反应的一种,她潜意识不敢说出口自己被人欺负,因为害怕被更深的报复。